“一杯水,謝謝。”
白可站起來去看書架上的書,剛拿起一本,就發現不遠處有一些聲音,她挺著肚子走出門,迎麵便看到一群人迎麵而來,看到她,皆是震驚。
白可捋了下頭發,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時候,人群中一個人緩緩朝她走來,似乎像帶著光輝一樣,站在她的麵前,摸了摸她的臉頰,溫柔的問:“怎麼過來了?”
“額,讓你陪我吃飯。”
她說的自然,後麵的人雖然早就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可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大著肚子的樣子。
解冷倒是閑適,擁著她轉身,看著各位說:“我孩子的媽媽,這些都是公司的員工。”
白可點點頭,其他人也回應著,誇讚著,白可聽得臉又紅了起來,解冷適時開口:“行了,你們下去吧,雖然今天我心情不錯,但也不代表不會隨時抽查你們的計劃書。”
吃飯的時候,客廳的電視開著,白可因為在家已經吃過了,所以一直盯著電視看,翻到新聞頻道,白可隨意問了一句:“安建國會悔悟嗎?他做了很多的壞事以後,會不會因為自己被判刑而知錯了呢?”
“誰知道呢,也許他早就料到了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也說不定。”
解冷隨口說著,末了又淡淡開口:“我想他應該會想明白,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最痛苦的人莫過於是他的妻子和女兒,他如果真的不能悔悟,那他真的有病了。”
白可愣了下,撇撇嘴,將頭靠在解冷的肩膀上:“我總是覺得,安建國不說一句對不起,我就不舒服,我總是在想,下一次去看爸爸媽媽,我應該怎麼告訴他們,他們最想得到的應該是那句對不起吧。”
“這麼說來,我還沒有去看過他們,等這件事結束,你帶我去看看嶽父嶽母吧。”
解冷挑了挑眉頭,輕輕地攬著白可,白可恩了一聲:“我爸爸媽媽一定特別想要看到你。”
以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是迫切的想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在相愛。
安建國判刑多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會因為這件事而道歉,他是否後悔曾經做過的事情,對自己的家庭感到愧疚,對白家人感到歉意。
判決結果在第二天的下午出來,安建國放棄了上訴了機會,有期徒刑20年,沒有緩刑,直接執行。
在庭審的過程中,安建國一直在認罪,他將安娜所參與的所有事,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主動說出自己曾經做了什麼,犯了什麼罪,他一直都是清醒的,淡定的,就算麵對所有人的譴責,他還是如此的鎮定,隻是眼角的濕潤出賣了他。
安娜被要求做公益社會服務十四天,然後就可以回到家裏和母親團聚,他們的別墅房產,和財產都已經被政府收回,現在安娜的母親正住在親戚家裏,說實話,是受盡了委屈在生活。
如果安建國看到這樣一幕,會不會更加的後悔呢……
在白可懷孕七個月的時候,解冷帶著白可去了監獄,聽說是安建國主動要求見她。
起初白可很抗拒,她不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去那種地方,更不想見到安建國那張看似溫和其實陰險的臉,但解冷鼓勵她:“你應該去看他,應該聽到他說對不起,就算你代你的父母和白炎的父母聽。”
白可見了安建國,他比起以前,顯得蒼老了很多。
見到白可的第一句話,他沙啞著嗓音說:“我以為你不會來,謝謝你來看我。”
白可扯了下嘴角,沒有說話,安建國苦笑了下,說:“當我等待宣判的時候,我想起這二十幾年來,做過的一切,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場大火,說實話,我沒想到我會間接的殺了人,還是四個人,我一直都知道你和白炎,我每年還要去廟裏燒香拜佛,現在想來,都是尋求心理安慰,白可,是我安建國欠你們的,我……對不起,抱歉,真的很抱歉,讓你們孤苦伶仃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