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尋走到印有總裁辦公室銘牌的房間,跟在他身後的阿琴也很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葉尋本想敲門,卻發現門隻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門,葉尋看到落地玻璃前麵站著一個男人,雙手背在身後,俯視著腳下那些高聳的建築物。
六年前,葉尋的父親隻留給他自己一個背影,但葉尋卻絲毫沒有責怪自己父親的想法。要想得到一些東西,那麼就必然會失去另一些東西,葉尋很清楚這個道理。
望著那個依舊堅實寬闊的背影,葉尋輕聲喊道:“爸!”
葉靖洛聞聲,轉過身來對著葉尋煦然一笑,道:“你來了!”說完走向葉尋,狠狠的在葉尋的肩膀處捶了幾下,顫抖著說道:“我的兒子回來了,我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葉尋嘿嘿傻笑幾聲,眼裏噙著淚水,使勁點著腦袋。
六年未見,相見卻如此簡單,並不是說感情不深,而是感情已經深到不需要外在的形式來修飾,這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真情。
“爸,那麼多年沒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葉尋還是沒有忘記恭維自己的老爸幾句。
葉靖洛感慨萬千的看著闊別六年的兒子,聽到兒子說的話,心中感動不已,笑道:“爸爸已經老了,走吧,我們回家,你媽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我想媽媽已經知道了吧!”
葉尋先前讓葉若萱帶著香草和程紫菡先回家,葉尋的母親當然也就會知道葉尋已經回來了。想到自己那個堪稱極品的母親,葉尋就有點頭皮發麻。
“你打電話告訴她了嗎?”葉靖洛問道。
“沒有,不過表姐和我一起回來的,我讓她先回去了。”葉尋道,“對了,爸,你不是說公司出了什麼事情麼?”
“是日本人在找事!”葉靖洛有些氣憤的說:“大概是半年以前,日本的伊藤家族旗下的企業準備登陸中國大陸,杭州也就成了他們的首選之地。這半年來,伊藤家族不斷的吞並一些小型的企業進行整合,涉及的領域也越來越廣,我們本土的企業也覺察到了危機感,於是成立了一個杭商聯盟,與日本人進行對抗。”
“這相當於是變相的經濟侵略,難道那些政府官員就沒有絲毫察覺嗎?”葉尋坐在沙發上,飲著秘書阿琴剛端進來的清茶,問道。
“察覺到了又能怎麼樣,沒有他們的支持,日商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進入我們的國家!”葉靖洛還是有些憤慨,“新上任的市委書記是另外一派的,素來與你爺爺他們存有間隙,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處處的針對我們!”
葉尋道:“這些當官的當真還是沒有半點長進,是時候讓他們長點記性了!”說到最後,葉尋的語氣逐漸陰冷,帶著些許憤怒,但更多的是不屑。
“馬上就要進行五年一屆的換屆選舉了,這時候你可別搞出什麼大事情!”葉靖洛小心翼翼的說道,葉尋的爺爺葉政良正處在關鍵時期,出不得一點差錯,他可不想自己的父親到老會晚節不保,這也是葉靖洛最近沒有太多動作的原因。
葉尋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鬧大,十歲以前葉尋是在首都北京和爺爺一起度過的。葉政良對他進行的特訓,葉尋至今仍然記憶猶新,那是一段殘酷而血腥的歲月。
葉尋淡淡的問道:“爸,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們從哪裏來的就滾回哪裏去!”
“好吧,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可以放心的把集團交到你的手上了!”葉靖洛笑著說道:“這也是你爺爺的安排,他說你打下法國的半壁江山後便會回國,到時候就把集團交到你的手上!”
“爺爺倒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葉尋苦笑著說道。
“你這樣說,那就錯了!”葉靖洛道。“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非要你拿下法國地下世界的半壁江山嗎?”
葉尋點點頭。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是一個詭異的局。法國的半壁江山就是你入局的籌碼,這個局,很殘酷,沒有人能夠看透未來,看穿結果。不僅你爺爺不行,就你外公也不行!”葉靖洛說道:“讓你去法國,這是一個考驗,更是對你的一個警醒!”
“無論怎樣,最後站著的人一定是我!”
“哈哈,不錯,不愧是我葉靖洛的兒子!”葉靖洛開心的笑道。“阻擊日商的事就交給你辦了,但你還是給我悠著點,別盡給我和你爺爺捅簍子!”
“我知道,我先回家去看一下媽!”葉尋笑著道:“爸,你安心工作,我會在媽麵前替你美言幾句的,哈哈!”
“你這小兔崽子,別在你媽麵前告我的狀啊,不然小心我收拾你!”葉靖洛笑著惡狠狠的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葉尋站起身來說道。
葉靖洛說道:“好,你先回去吧,幾年沒見,你不知道你媽有多想你,每天都要拿著你的照片看,唉,真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