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十幾輛黑色轎車次第停在恒隆商廈外麵,最前麵和最後麵的兩輛車的車門率先打開,立刻就衝出十幾個黑衣大漢,迅速的將商廈大門口的有利位置站定,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可是中間那輛沒有牌子的汽車裏的人卻還是沒有從車上下來,汽車甚至都沒有熄火。過了十幾秒,站在商廈外麵的那群黑衣保鏢又往商廈內部跑去。
這時候,轎車裏又下來十幾個黑衣保鏢將先前的位置站住,而中間那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才終於打開了。
在萬眾矚目之下,一個頭發油光黑亮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臉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墨鏡,身材也還算高大勻稱,沒有一點兒的發福。
鼻子下麵的那一撮小胡子也非常的特別,非常的有個性,也可以用性感來形容,很像電影裏的發哥。男人的臉上也始終帶著笑容,健步走來,絕對不會有人認為其實這是一個即將步入花甲之年的老者。
沒有人出場的時候有如此大的排場,除了一個人,一個在上海灘跺一跺腳,天都會都上三抖的人物。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喜歡大熱鬧擺闊氣的人,上海灘青幫龍頭老大韓定海。
隨著國家打黑力度的逐漸加強,全國各地敢光明正大的打出黑社會旗號的老大們都被國家給強力絞殺了,而剩下的那些人則是很明智的選擇將社團漂白,並經過努力將自己的社團過渡成為新一代的黑幫式家族企業。
坐在椅子上的韓青萍依稀聽到門外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歡喜的笑著向門外麵跑去,這麼大的動靜,韓青萍很輕易的就想到應該是自己的父親來了。
“爸,你可來了!”韓青萍一推開門就見到自己的父親韓定海正向著自己這邊走來,使勁力氣擠出了幾滴眼淚來。
“青萍,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
韓定海倒是一個明白人,而且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不了解自己女兒的父親,所以韓定海麵對自己女兒的眼淚,並沒有多麼的著急,他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最大的本事就是演戲。
“爸,裏麵有人欺負你的女兒,不僅嘲笑我,還威脅要把我的衣服給全部扒光然後丟到大街上去,爸,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韓青萍哭喪著臉說道,原本有幾分姿色的臉蛋兒也開始有些變形。
韓青萍的樣子真是人見人憐,隻是從她嘴裏出來的話已經被韓定海過濾掉了一大半,所以他的臉色依舊如常,沒有絲毫的變化。
“是把你扔到大街上去,還是把你的衣服扔到大街上去呀?!”韓定海笑著說道,取下眼鏡遞給旁邊的黑衣保。
“爸——”韓青萍拉長了聲音嗲聲道,輕輕的捶打著韓定海的手臂,撒嬌說:“當然是要把我給扔到大街上去了,把衣服扔到大街上去做什麼!”
“哦!那我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威脅欺負我韓定海的女兒,還當真不把我這個地道的上海人放在眼裏了麼?!”韓定海故意馬著個臉說道,見到自己父親嚴肅的樣子,韓青萍心裏的興奮那真是無與倫比,在她的內心深處有著一個很變態的癖好,那就是看自己的父親折磨人。
“就在裏麵,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他們還把你給我安排的那些保鏢給打成了重傷,其中一個的雙手還被那個男的就這樣輕輕的就給捏碎了,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韓青萍學著葉尋的動作在韓定海的麵前比劃著,那幾個受傷的保鏢在禿頂男人的安排下,已經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哦?他真是就這樣兩個手指一捏,保鏢的手腕就碎了?!”韓定海站在門口,眯著眼睛輕聲問道。
作為上海灘的龍頭老大,三教九流的人物他哪一個沒有見過,就算沒有見過那也聽說過,可是在他的印象裏,還真沒有過誰能夠像韓青萍說的那樣捏碎人的手腕,難道這是外來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