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飛回到驛館,一個年輕將領步入他房內彙報秦鍾雷的情況。從後者離開驛館開始,逛過幾條街,幹過什麼,事無巨細,連剛發生的與蕭天遙的摩擦都知道。
烈飛望著這個他一手培養的將領歎道:“你或許會奇怪我為何讓你通知我們的暗樁盯住他的。在我第一次看見他時,他那與眾不同的氣度讓我曉得這並非一般的武士。起初我隻是想要收為己用。可這段時日相處下來,此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不僅劍術高明,而且頭腦睿智靈活,更難得的是對軍事有獨特的敏銳。若給他機會,此人必定會成為引領時代的風雲人物。所以此時交好,或許可在未來得到不可想象的好處。你囑咐我們的暗線,若他有難,必要時可出手相助。”
年輕將領眼中射出崇敬的光芒。眼前這位雖然與其他四人並列月華過五虎將,但他的威望卻在其他四人之上。當初弱小的月華國也因為他的存在而在短短十幾年間一躍成為十大強國之一,國力甚至排在前五。國內許多有名的文官武將皆是他引薦。就如他原本不過是個落魄的流浪漢,被他收留而有如今的成就。他恭敬的應答一聲,退出房間。
蕭天遙罵罵咧咧的回到府邸,迎麵走來一個三十出頭的美貌少婦,他立馬神色一變,垂手樹立,恭敬道:“母親!”
知子莫若母,少婦微笑道:“這回又是受了誰的欺負?”
蕭天遙憤然道:“母親,這回你一定要叫舅舅給孩兒出氣,這回欺負孩兒的是個低賤的武士。”
少婦歎道:“你這孩子總是不懂事。天下之大,奇人異士數不甚數,叫你莫要輕視任何人的。你卻總是不明白。你父親去世的早,娘隻盼你長點出息,能早早撐起這個家,這樣娘也不用……唉!”
蕭天遙似乎想起什麼,臉色驟然變得難看道:“娘!是否金劍候又來府上騷擾娘親?”
少婦望向蕭天遙慈愛道:“他倒是沒親自來,隻是派人來請娘親,說是月華過公主使團到來,叫娘親過去作陪。”
蕭天遙咬牙切齒道:“這個老匹夫,總有一天我定要斬下他的頭顱!”
少婦拉著他在院中的長椅上坐下,溫柔道:“不要說這等氣話,你也不需為娘擔心,宋霍密雖然權勢滔天,但還不敢肆意妄為到對娘用強。娘隻是擔心你,你時常被王子們和宋少君欺負,你縱然不說娘也知道。以後少出去惹是生非,娘這幾天就給你請幾個老師教你讀書習武。”
蕭天遙雖然在外麵頑劣,但對母親確是發自內心的敬愛,恭敬的點頭應是。其實他也明白應該發奮上進,但內心總是不忿母親被狗屁金劍候欺負,也不忿自己被其他紈絝子弟他人欺負才用其他方式去發泄。那種無可奈何的軟弱敢,別提有多痛苦。他沒來由想起教訓他的人說的話,那人似乎真的很厲害,赤手空拳就能打贏我那麼多家將,或許可以去跟他學點本領。
秦鍾雷來到城東的重玄山,眼前是氣勢恢宏的城堡,城牆依山而建,一條寬有兩丈的河道環堡而行,以吊橋連著大門,大門上寫著‘盛家堡’,能在一國的都城裏建起一個宛如軍事要塞一般的府邸,可見盛家在飛騰國的地位。
在這個戰亂的冷兵器時代,製造兵器的世家自然極為受重視。
秦鍾雷通過吊橋來到大門前,守門的武士攔住他問道:“來者請報上姓名,尋找何人?”
“在下秦鍾雷,來找千百國千教頭。”秦鍾雷拱手道,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會否把他忘了。
豈料守門武士聽他報的名字,臉色一變道:“你真是秦鍾雷?救了青素小姐的那位?”
秦鍾雷的擔心煙消雲散,含笑道:“正是在下。”
那武士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說完感覺自己說的不好,改口道:“我立馬去稟報千教頭!”說著轉身奔去。其他武士帶上尊敬的目光把他請到旁邊的值班房休息。
片刻後一個魁梧中年人騎著快馬奔來,下馬後旋風般衝進值班房,見到真是秦鍾雷,激動的無以複加。此人正是千百國,寒暄幾句就帶著秦鍾雷進入城堡。
千百國牽著馬與他並肩而行,感慨道:“那日給馬賊追來之後,幸好有秦兄斷後殺入馬賊內阻擋那雷破天,使我們尚有二十餘人活著回來,本以為你已經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今後你就是我千百國的兄弟。我先帶你到別館沐浴休息,明天帶你去見主人,這可是武士的莫大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