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悠然道:“縱然我否認師雲道長非我所殺,隻怕秦兄也不相信吧!”
秦鍾雷森然道:“很好!如此看來你是天蓮教花蓮一派的了?”
那男子不置可否道:“秦兄知道的還真多。這可並非什麼好事。”
“哼!”秦鍾雷喝道:“今日你就為師雲道長償命吧。”倏的拔劍劈去。
那男子似早有防備,腳步一錯,詭異般消失在他的視線內,秦鍾雷暗叫不妙時,胸口一痛,整個人倒飛出去,一股灼熱的氣流侵入他體內,全身氣血翻浮,使他難受異常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男子換換朝他走去,悠然道:“這是何苦來由。我本對秦兄印象不錯,還想跟你交個朋友呢!”
“不!”宋柔怎料得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見秦鍾雷吐血摔落在地,驚叫一聲撲到他身上,惶然道:“秦郎你怎麼樣?”接著轉向男子怒斥道:“花鳴鳳!你怎可傷他,快給我滾!”
花鳴鳳啞然笑道:“看來你心裏最愛的還是他。也好,我送你們做對亡命鴛鴦,也算功德一件。”
“你敢!”宋柔頓時臉色煞白。對方那原本英俊好看的笑容此時看起來就像索命的魔王。
花鳴鳳以行動回複她,淩空而起,淡青的手掌拍向兩人。宋柔驚聲尖叫,眼看兩人就要斃命在他掌下,忽的一抹血紅劍光刺出。
花鳴鳳吃驚下雙掌拍向劍光,同時扭身退開。宋柔被推開,秦鍾雷由地上彈起,劍勢展開往花鳴鳳罩去。
花鳴鳳雙掌劇痛,剛才拍向劍光時被劃出深刻見骨的傷口,心中驚訝秦鍾雷受他一掌為何仍會沒事。此時已沒法想那麼多,宋柔府內的家將聞聲都趕了過來,不敢逗留下去。閃電般退到一張矮桌旁,伸腳將桌子踢向秦鍾雷,同時飛升穿窗而出。
秦鍾雷劈開桌子,花鳴鳳已不見人影。隻有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道:“秦兄好劍法。花某他日再來領教。”
衝進來的武士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去追。轉向宋柔叫了聲‘夫人’,等她示下。宋柔驚魂甫定,眼見花鳴鳳已消失不見,又不知該如何向秦鍾雷解釋,頹然揮手道:“你們都退出去吧。”
來到秦鍾雷身後,淒然道:“秦郎……”
秦鍾雷旋風般轉身,打斷她道:“今日起,我們恩清義絕!”說完拂袖而去。
“不!”宋柔驚叫一聲,不顧儀態的抱住他大腿,哭道:“奴家知道錯了,求秦郎原諒奴家,你打我罵我都行,但求你不要離開奴家!”
秦鍾雷想起過往和她一起的的日子,現在見她如此模樣,心內湧起不忍,但心內的憤怒卻一直燃燒他的胸膛,像石頭般壓的他快喘不過氣來。漠然道:“大家好好冷靜幾日吧。”掙開她,快步走出淩府。家將把馬兒交給他。秦鍾雷結果韁繩,望著街上來往的行人,一時感到茫然。
騎著馬兒來到夢霞湖畔的魚市碼頭,站在碼頭遠眺湖麵,深秋裏,夢霞湖籠罩著一層薄霧,像人間仙境般帶上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一條小船劃到近前,來者正是老羅。秦鍾雷把馬兒寄在旁邊的店家,跳上小船。
老羅把船劃向湖心,悠然道:“主公似乎心情不佳哩。”
他的心情當然不會好了。歎了口氣,把惱人的情緒暫時拋開,轉開話題道:“古兄是否回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