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工從床上坐了起來,穿著一件絲綢深色睡衣,揉了揉眼角,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問道,
“什麼?”
“長老,”
“潘飛白死了,”
“秦州市立醫院的白院長剛來的電話,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
“哼···”
羅天工閉著嘴,長呼了一口氣,右手在臉上自上而下的抹了抹,吩咐道,“備車,去看看。”
“是,”
“長老。”
···
淩晨五點,
醫院附近的早餐店都已經開了門。
周林和張莉兩人坐在靠門的位置,簡單的叫了五屜小籠包,兩碗骨頭湯,還有幾個茶葉蛋,在那吃了起來。
“周林,”
“你手是怎麼了?”
“哦,”
“沒什麼,”
“讓開水燙了一下,沒事。”
周林給張莉夾了一個小籠包,左手藏在桌下,右手拿著筷子,攥了起來,遮遮掩掩的,他的兩隻手給潘飛白的真氣震到,當時還沒覺的有什麼,等他反應過來,手上的皮膚都開始脫落了,相當嚴重的灼傷。
“被開水燙的?”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等會兒吃完早餐,跟我去包紮一下,都起水泡了。”
張莉抓住周林的手看了一下,見沒什麼大礙,態度也就隨意了起來,在急診室裏待久了,比這更嚴重的燙傷她見的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對了,”
“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傳出去啊,護士長不讓我跟別人說。”
“什麼事?”
“今天早上,也就是兩三個小時以前,我們醫院有一個老頭,不知道怎麼的,死在走廊裏了,嚇了我一跳!”
“哦,”
“哦,”
“是嗎?···”
聽到這話,一滴冷汗順著周林的臉頰滑了下來,周林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心中嘀咕,不會是姓潘的那個老頭吧?
“莉莉,”
“那老頭叫什麼名字啊,他還有家人嗎?”
“不清楚,”
“我隻知道他叫潘飛白,好像還挺有錢的,住我們醫院的vip病房,一天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要十好幾萬呢!”
“嗬,”
“嗬,”
“那他家裏人一定很多···”
周林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手上的紙巾已經被汗水濕透,外麵的街道上,一輛又一輛黑色的奧迪車,排著隊,駛入了秦州市立醫院。
秦州市立醫院的院長,白凱安,一大早的就從家裏趕了過來,在羅天工身邊賠著笑臉,介紹著潘飛白的情況,話裏話外的把秦州市立醫院還有他的責任給摘了個幹幹淨淨。
“白院長,”
“照你這麼說,”
“潘飛白他是大晚上的睡不著,沒事情做,自己坐輪椅在外麵瞎逛,自己害死自己的?”
羅天工說著,掀開了蓋在潘飛白屍體上的白布,看著潘飛白那張發黑的臉,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為了保存屍體,
醫院太平間空調的溫度調的很低,寒風呼嘯,昏暗的燈光下,陰森森的,顯得恐怖。
白凱安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強顏歡笑,
“羅先生,”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潘飛白的情況,您也是清楚的,他曾經可是一名強大的武者,他要是做出什麼事情來,誰想的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