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隨即皺起了眉頭,瞪著眼睛看著鳳炔一臉笑容的拒絕,十分不悅。什麼意思?不讓走嗎?
“這裏是卞城。”鳳炔開口提醒。
“?”一臉的茫然。
看來她還真是沒出過森林半步啊,真的很排斥人類世界啊。
“離暮雪山大約一百多裏。”他輕笑著解釋,琉璃微怔,她怎麼會來到了這裏?不由低頭看向那條已經完全懵逼的青蛇,扶額歎氣,要你有何用…。
琉璃蹙眉思索了許久,隨後雙手比劃,鳳炔心知她想要一匹馬,卻故意不解她表達的意思。從這個男人一開始拒絕,就知道他不會幫忙,好歹自己還幫他引路,過河拆橋!一百裏地,以她的速度,一天多應該差不多!
見琉璃氣憤起身就要離開,伸手將她拉住:“姑娘不如和我一起去京城如何?”
用力甩開。京城?開玩笑!電視劇上那些皇親國戚,惺惺作態,想想都惡心!
還真是決然啊…鳳炔輕哼一聲轉身坐下,用手托著下巴,一臉的趣味,把她帶進將軍府,絕對每天都樂趣無限。
“你確定剛才使全力打過我之後還有離去趕路?”
確實,畢竟昏睡了是這麼久,雖然不感到饑餓,但莫名其妙沒有力氣,特別剛才發怒過後,看向一旁戲謔的男子,突然想到自己無故來到這陌生地方一事,反應過來,肯定是他趁小青熟睡故意所為。
一聲憤怒的吼叫,隨即又一拳突然快速襲來,自從被抓傷之後,鳳炔便對這凶猛的女子有了戒備,所以快速反應過來,加之對方沒有力氣,輕鬆將拳頭握住,又擒住後來撞過來的後肘,輕輕用力便將之拉得坐倒在了自己腿上。
鳳炔繼續在琉璃耳邊輕聲低語:“別忘了,我可是在離魂路救了你呢,恩將仇報嗎?”
虛偽小人,要不是為你帶路我會帶病走離魂路,可惡,完全被騙了!
琉璃使勁掙紮,卻奈何力量懸殊過大,隻能發出一聲聲吼叫,突然穴道被點,頓時動作停住,更發不出聲音。她咬牙切齒,想不到自己在森林裏鬥猛虎,何等凶猛,卻在這看似文弱的男人手下,變得手無縛雞之力,可惡至極!
“你總是喜歡出奇不意讓人吃虧,我這手心裏和臉上的傷可是才好不久呢,可莫要怪我點了你的穴道。”他溫和地笑著責怪,俯身將她攔腰抱起,抬腿來到床邊,將懷中人輕輕放在了床上,“要不要懲罰你一下,恩?”看著對方越來越憤怒的表情,輕笑著低身,無視身下人眼中的熊熊怒火,抬手輕撫她的臉頰,低頭靠近她的唇。
可惡!琉璃看著愈加靠近的臉,雙目腥紅,屈辱感令她緊緊地咬著牙齒。
鳳炔的動作猛然,驚愕地看著身下人嘴角流出了鮮血,連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將嘴張開,看著她被咬破的嘴唇,自責自己忽視了她的自尊心,開玩笑過火了。
“抱歉,是我過分了,別生氣,我是很喜歡你,絕無侮辱之意,隻是和你玩笑一番而已。”他拿出手帕為她擦掉血跡,拿出藥心痛不已地為她塗上,隨即換另一個手帕俯身輕輕擦拭著她沒有穿鞋子的素白小腳,“明明有鞋,不想看你赤腳,又渾身是傷,你可是女子,何必如此對待自己?”
琉璃愣住,看著對自己憐惜的男人說著喜歡自己,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流,但想起男子挑逗自己的行為,瞬間消除掉感動之情,完全不信對方言辭。
收好手帕,鳳炔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不等對方跳下床,便悠悠開口道:“我去見了你的父皇母後。”果然下床的人冷靜下來,琥珀色的雙眸滿是疑惑。
一個血色的鐲子從他懷中拿出,遞了過來:“他們給了我這個。”
琉璃看著他手中曾經放在自己繈褓中的物品,頓時沉默了許久,目光也有了一些黯淡,表情更是傷感不已。還真是想要我走呢…明明知道我不想走的…
“暮雪山的冬季十分寒冷,你體質陰冷,又何必強忍,讓它們為你擔憂。”
琉璃身體微顫,坐在了床邊,垂頭喪氣,離開暮雪山,自己又不通人言,能去哪裏找到父母?
“你自己靜靜吧。”將血玉鐲放在床邊,鳳炔輕柔了一下她的頭頂,起身離開了房間。
對於對方摸頭的行為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心情理會,拿起手邊的血玉鐲輕輕地磨蹭,淚水悄然無聲滴落。
待鳳炔片刻後端著點心回來,床上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放下東西,含著笑意的雙眸不離地上的鞋:“真是,說過了穿鞋,真是不聽話啊。”
正在做事的丫鬟,看到迎麵而來的紅衣女子,連忙行李:“見過夫人。”
一路上下人們見到琉璃皆都行禮,稱謂弄得她一頭的霧水。夫人?誰?
小青無精打采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用尾巴尖想都知道,這稱謂是那個男人吩咐的,還真是我行我素地自作主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