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老不由感到吃驚,感到意外,道:“此莫非是神明在指點我們迷津嗎?”
卻聲音笑道:“我不是神明,我是人。”
呂洞賓立刻起來身,道:“高人乃是何方高人?莫非是專門來指點我們迷津的嗎?若是這樣,請高人顯身。”
呂洞賓話未畢,就有一人忽然出現在麵前,道:“呂洞賓呂道俠,我已在此看著你多時了,剛才聽你之言,不由讓我感動欽佩你的意誌和你的為人,也不由讓我為你們揚州八仙的遭遇感到落淚。特別聽到剛才張果老自愧之言,更讓我再沒有辦法控製住不顯身了。張果老,誰說你是拖累?待我送給你一樣東西,你有了這樣東西,再就不是拖累了。”
張果老羞愧難當,見這人長的雖是清瘦,卻一副道貌岸然看上去不凡的樣子,心疑此人非平常之人,便道:“剛才貧道的羞愧之言,現在在高人麵前,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小道老兒感到羞愧難當,無顏麵對,又怎麼能有顏麵再貿然接受高人所送呢?乃受之有愧,愧對無地自容啊。”
那人道:“忍一時之辱可雪大恥,我送給你的這樣東西,也不是別物,這原本就該是你的,隻是我今日把它物歸原主,隻是這是一個富有烈性的靈性之物,望你好好對待。剛才看到呂道俠坐在水庫岸上,兩眼流淚,滿麵自愧,我還認為他在冥冥中為此物在此看守,卻原來如此。此物就是一頭小毛驢,先被寒風刀騎著,屢放屁給寒風刀聞驢屁,寒風刀在此欲將它殺死,其憤而欲踢寒風刀,卻死的慘烈,其雖死卻魂不散,仍然以屁屎嗤寒風刀臉臭寒風刀。故此,我屈指一算,方知這原本就屬於張果老之物,所以,就在此守候,等待著你上來好讓之物歸原主。”
張果老被這人說的滿臉迷茫,有些不解,道:“難道我張果老從今以後,要騎一頭魂魄之驢嗎?”
那人道:“非也,你且看。”
說著,就見這人從身上取出一物,拿於手中,仔細看來乃是一紙,卻用手折開,乃見是一頭紙驢,於是那人又道:“烈性之驢,你魂不走,今你主己到,你何不出來一起與之去尋找寒風刀?”
聲未畢,就見水庫之水騰空暴起,水花上蹦出一毛驢,毛驢成灰黑色,又看似透明,馳奔於岸,那人把紙驢向它一擲,就見那驢立刻變的如真驢一樣再不透明,並立刻走到張果老麵前,伸出舌頭去添張果老的手。張果老見驢十分喜愛,乃以手摸驢臉,落淚道:“苦大仇深,息息相同,願我們同路找到寒風刀與四大猛獸。”驢兩眼流淚,頻頻點頭。
那人喜道:“悲易喜,喜易悲,張果老,此物已無肉身,亦不吃草料,折起來可放於身上衣袋之中,放開來可為驢乘之,在地可為驢奔跑如飛,在天可騰雲駕霧行如閃電。你可以折來一試。”
張果老道:“如此有靈性,我怎可忍心折之。”
那人道:“折而並不相害,此驢反而自己不行,而在你張果老之身上歇息矣,待我折於你看。”
說著,那人將手向驢身上一伸,驢身上出一紙驢立刻到那人手中,那人拿紙驢於手中折疊,放於衣袋,眼前之驢先複透明而再消失不見。
張果老道:“剛才透明之驢那去了?”
那人道:“在我身上了。”
說著,複從身上衣袋中取出紙驢,用手放開,向地上一擲,紙驢不見,果見剛才消失之驢複現。
張果老道:“神奇,不知高人尊姓大名如何相稱?今日在此有緣相會,送我如此神奇有靈之物,小老兒必有生難忘。”
那人道:“不必問我是誰,也不必感激我。我所不能及者,而你們四人可及。我本當應該感謝四位,今日送驢本乃小事,再說此物也本當就是你張果老之物,我隻不過是在此而候而已。今日既然已將此物物歸原處,我去矣。”
言畢,忽然淚下,而又消失,呂洞賓見此人忽然流淚消失,連忙道:“高人不肯留下姓名,如何要離之匆匆?如何又滿臉淚水?莫非我們前景仍然悲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