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可怕的家夥!”梁窮看著重重摔倒在地上,眉心間準確的插上了一把裁紙刀的男子,突然對身後的牧師產生了一絲忌憚。
剛才這把裁紙刀劃過了自己耳邊的時候,他竟然連一點反應的能力都沒有,就好像這把裁紙刀從一開始就是在這個男子的眉心間,沒人知道它是什麼時候飛過去的,也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刺進男子的頭顱骨,輕易碾碎了男子的大腦。
“那麼,你要在這裏幹掉我麼。”牧師笑咪咪的道。
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邊梁窮那絲絲的殺意,看著這張玩世不恭的笑臉,梁窮無奈的搖搖頭。
“我欠你一命,等到什麼時候我還給你的時候,什麼時候就一定會殺了你,牧師,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轉過身,梁窮沒有理會背後發現了那一名無辜死者的乘客們尖銳的指責聲,準備離開。
“你害死了別人,就準備這麼一走了之嗎?”
而當他走到了客艙門口的時候,一個中年女子從座位上站起來,雖然有些害怕梁窮還沾染著鮮血的手臂,但是卻依然堅定無比的站在了梁窮的麵前。
她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了大半個頭的梁窮,目光中是慢慢的鄙夷和厭惡。
“擦……我害死了?”冷笑著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梁窮的聲音從所未有的冷漠。
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在這個女人說出了上麵的話之後,他的心中竟然對一個普通人起了殺意。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可能也要死在這些劫機人的手上,沒有一點點感激就算了,現在你竟然敢站出來職責我是我害死了這個人?”
中年女人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金邊框的眼鏡戴上,死死的盯著梁窮:“我們完全可以等待下麵的警察們救援我們,完全沒有你出手的必要,隻要稍微等一會,客機降落了之後讓警察進來,我們就可以完好無損的離開這架客機,但是因為你的原因,這個人死了!你想想他的家庭!想想他的朋友們!”
坐在中彈死亡的男子身邊,一名女子抱著男子的屍體哭的泣不成聲,中年女子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直接伸手拉住了梁窮將他拉到了這個女子的身邊,指著屍體大聲的道:“都是你的原因,讓這個可憐的姑娘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如果你不出手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死在這裏!”
梁窮冷漠的看著這個仿佛小醜一般的女人,看著她在那裏張牙舞爪的指責著自己,在這個中年女子的帶領下,整個客艙內的人們紛紛開口咒罵起了梁窮,甚至有幾個男子想要站起來將梁窮扣押住等待下麵的警察將他抓捕。
而牧師,穩穩的站在了艙門口,冷眼看著裏麵的梁窮默默承受著這些人的咒罵和侮辱,對於他來說,在解決了飛機上所有的劫機人員之後,自己和梁窮之間的合作關係就已經結束了,現在,梁窮是他的敵人,對於敵人的處境,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落井下石?猶豫了一下,牧師還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回到了後麵客艙內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