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澗中,數百雙目光彙聚在一處,有的是火熱,有的是畏懼,更有的是凝重。在那廢墟之中,吳雙單腳踩著梁伯濤的胸膛,手握彎刀牢牢的架在後者的喉嚨上,目光冷漠,隻要他輕動意念,鋒利的刀鋒便可徹底切斷那脆弱的喉管。
“不,你不能殺我!”
梁伯濤感受著脖頸上傳來的冰涼寒意,一時間連呼吸都是要停止了一般,眼中流露著懼怕的神情,恐怕早已忘記自己乃是一名四轉源境的強者。
“不能?我為什麼不能殺你?”吳雙眼角微眯,稍有興致的問著。
“因為,因為……”梁伯濤頓時語竭,因為他都是說不出什麼可以保命的理由,難不成此刻還能用修為來震懾對方?在後者麵前,他那四轉源境的修為不過是個笑話罷了!同時梁伯濤並沒有什麼背景,所以之前他才向桑玉殷勤獻媚,希望能夠得到合歡教的親信,不過這時梁伯濤才發現他的那種打算究竟是多麼可笑!
想到桑玉的時候,梁伯濤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向著高台上望去,不過回應他的卻是桑玉那冷漠的目光,桑玉顯然不會出手救他。梁伯濤在心中狠狠問候了一遍桑玉的祖宗十八代之後,重新哀求的看向那如山嶽般不可抗拒的身影。
“求你饒我一命,我可以做你的打手任你趨勢,絕不二心!”
梁伯濤那誠懇的話語在青雲澗中靜靜的傳蕩,頓時引來了眾多不恥,作為一名修士,竟然甘願為奴,絕非大丈夫所為之。其實梁伯濤並非真的要屈服於吳雙之下,他作為無任何勢力庇佑的修士,能修煉到這般境界以是不意,步步如履薄冰的才走到今天,本想借青雲澗的機緣能夠平步青雲而上,可好死不死的踢到了吳雙這麼一塊鐵板,更是落到了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
因此梁伯濤想著暫且屈服下來,等恢複了修為再行他法,甚至還能殺掉後者一雪前恥,畢竟吳雙可怕的乃是那玄乎奇跡的靈陣,而靈陣的布置顯然需要時間。
吳雙略有些愕然的看著嵌入山體的梁伯濤,決然沒想到後者竟然會提出那種條件。
“嗯~你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一個四轉源境的打手,聽著就感覺很不錯!倒是能夠省去很多的麻煩!”
吳雙那略感興趣的聲音頓時令梁伯濤如遇大赦,他幾乎都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不過就在他大鬆口氣的時候,吳雙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又一次跌入地獄。
“可是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我自己能辦到的事情,從來不請他人代勞!”
吳雙話音落下的同時,周身氣勢猛然凜冽而起,強烈的殺伐之意鋪天蓋地般的升騰著。吳雙知道,像梁伯濤這種左右逢源的家夥絕對不可信任,如果真的饒其一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跳出來使出什麼邪風,同時吳雙更要在這青雲澗中樹立威信,要讓那些依然對他心存惡念的家夥知道,擋他路的下場是什麼!
刀鋒帶起一道寒光在梁伯濤極度恐懼的目光中劃過,梁伯濤甚至都沒再發出任何聲音,下意識的將雙手覆蓋在喉嚨處,隻覺得滾滾熱浪幾乎要衝開掌心,梁伯濤哪裏還敢去想那熱浪究竟是何物,徹骨的戰栗侵希著所有神經,在陣陣痙攣之中,梁伯濤那極度恐慌和不敢相信的眼神愈發的潰散。
吳雙這般的果決頓時引起了陣陣驚呼,那可是四轉源境的強者啊!就這麼說殺就殺了?看著那逐漸僵硬的梁伯濤,即便是景雲都是眼角輕輕顫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