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不,不要啊……”劉雲心就像是被刀子刺中了一般,疼的失聲痛哭,鼻尖傳來的恐懼讓他感覺不到力氣,他看到眼前越來越黑,撲通一聲他的身體就像是一灘爛肉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他拚命的把手向前伸去,就在此刻,一隻黑影帶著風聲朝著他的頭顱劈來……
單遠行目送劉雲的背影遠去,直到看不到劉雲的背影,單遠行一把抓住黑風寨主頭顱上的頭發,帶著其他人轉身朝著黑風寨狂奔而去。
身後的幾人心中興奮至極,幹勁十足,精神旺盛,全部和打了雞血一樣,尤其他們的眼睛掃過黑風寨主頭顱時,火熱之色更甚。
亂世之中,萬軍之中進退自如,斬殺地方上將是為建功立業;太平盛世,憑一己之力剿滅匪患,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之所,是為建功立業。
太平盛世了,他們都能吃飽穿暖,若不是到了絕境,誰願意出來拋頭顱灑熱血?所以哪怕前者和後者的難度有天壤之別,可他們的效果是一樣的,所為者的名字都會出現在皇帝的眼前。
人往高處走,會往低處流,古人誠不欺我!
仿佛感受到了身後如同岩漿般灼熱的目光,單遠行扭頭一笑,染血的臉上嘴一咧更顯猙獰,可身後之人心裏不害怕,反而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整個黑風寨是一塊巨大的燒餅,而黑風寨主的頭顱,就像是燒餅上所有沾著芝麻的位置,但這並不是最讓他們看重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五個人就要吃掉整整半塊燒餅,剩下的殘羹剩飯就丟給其他人像狗一樣去搶吧。
單遠行舔了舔嘴角,眼睛裏充滿愛惜就像是看心愛的女人一般看向手中披頭散發的人頭。
而後單遠行的目光才冷冷的朝著黑風寨掃去,突然他的眼睛立了起來。
“單捕頭回來了。”
對於耳邊的聲音,單遠行置若未聞,他都快立起來的眼睛一直冷冷的盯著一個身穿儒衫的中年書生,整個下半身已經血肉模糊,中年書生是爬不起來了,隻剩下躺在地上,一個勁的朝著身邊的人求饒。
“公子的話你們忘了?”單遠行冰冷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中年書生身邊的一個中年捕快身上。
“單大哥,此人就是黑風寨的軍師,他說他知道黑風寨的藏金之所,隻要我們放了他,那些金子都是咱們的了。”中年捕快壓低了聲音說道,並且伸手要將單遠行拉到僻靜之地。
單遠行眼睛一眯,鏘的一聲將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刀鋒在虛空中掠過一道直至的軌跡。噗,中年書生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長刀把頭顱劈成了兩半。
單遠行大步而行,如同猛虎環視四周驚怒不已的狼群,所有和他對視的捕快全部駭然變色,全部低下了頭。
單遠行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而後他走到中年捕快的麵前,刀鋒搭在此人的脖頸。中年捕快立刻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絲毫不懷疑單遠行會把他的頭當西瓜一樣劈開,這也是之前為什麼他一直在等單遠行回來才分金子的原因。
單遠行將嘴巴湊到了中年捕快的耳朵前,壓低了聲音道:“那金子,我要八成。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問出來金子在哪。”這句話他相信其他人根本聽不到。中年捕快不敢去看單遠行的眼睛,他嚇得額頭出汗,胸口起伏,氣喘籲籲,仍然壓著聲音:“三成,我隻要三成。”
“哈哈哈……”單遠行獰笑一聲,收回長刀,不去看其他人的臉色成了什麼樣子:“公子的話,我相信你們聽得清清楚楚。公子的意思,我相信你們心裏也明明白白。”
“現在,我問你們一聲。”單遠行猛地大喝一聲,就像是一道驚雷在眾人身邊響起,所有人齊齊打了一個寒顫:“是誰讓你們活下來?是誰給了你們天大的功勞?又是誰給了你們錦繡前程?”
全場鴉雀無聲,隻見眾生噤若寒蟬,他們發現此刻的單遠行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公子……”隻見眾人唯唯諾諾,在單遠行目光的逼視下,咬牙說了出來。
“很好,你們既然知道是誰幫了你們,那麼你們就應該學會報恩。”單遠行突然聲音幽幽,他的眼睛仿佛在黑暗中釋放著綠光,緩緩投向那些被黑風寨擄上山的可憐人,可嘴裏的話卻是給捕快們聽得:“公子說過,他不希望讓別人知道他今夜來過黑風寨。你們把這裏打掃幹淨,隻要是活著的東西,隻要是能動的東西,都給他一刀子。”
眾人臉色蒼白如紙,豁然抬起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的光芒。緊隨其後,就是那些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對於這些聲音單遠行恍若未聞,他首先走向這群尖叫著的女人,他們被黑風寨的強盜用鐵鏈鎖著,此刻根本逃不走,驚恐讓她們拚命的掙紮,鐵索勒緊了她們纖細的手腕中,血肉模糊,可她們卻感覺不到疼,看到漸漸逼近而來的寒光,有的女人居然生生將自己的手腕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