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雲感覺解決完了,提起褲子,摸著自己的肚子,舒舒服服的走出了茂密的草叢。隨著昏黃色的粉塵被山風吹走,單遠行也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從地上爬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
當看到劉雲一臉笑眯眯的朝他走來的時候,嚇得臉色大變,瘋狂後退。
劉雲見此,頓時知道單遠行為什麼離他遠遠的,準備岔開話題,他剛好看到旁邊湖麵上飄著一片翻著白肚皮的鯉魚,急忙滿臉疑惑的朝著單遠行問道:“單大哥快看,這些魚怎麼都死了?”劉雲老臉一紅,心中卻感歎道:“單大哥,今天辛苦你了。”
單遠行被他一嚇,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朝著水麵看去。
“單大哥,莫非這裏有什麼詭異發生?”劉雲繼續道。單遠行看著水麵的鯉魚,愣了半晌,忽然道:“公子,我看八成是被屁熏死的。”
劉雲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也看著水麵的死魚,兀自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長安城天工院內。
墨無陽額頭上全是汗水,天工院的首席大師銘垂武也是渾身被汗水打濕。他們兩人怎麼想都沒想到,這個事會驚動皇帝,聽到皇帝要來,兩人渾身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可是就現在而言,那個像是老母雞的鐵疙瘩根本飛上天,可倒好,還把地麵砸出來一個大坑,地麵都裂縫了。
兩人知道事情鬧大了,若皇帝不來最多就是一場鬧劇,即便會讓一些大人物失望而被怪罪,他們還承受得住,可今日皇帝來了,一旦失敗那就是欺君,會被處死的。
天工院首席執行大師銘垂武已經渾身冷汗,被嚇得麵無血色,蒼白如紙。墨無陽更是麵如死灰,不知道下麵的戲要如何唱。
想了很久,墨無陽不得不去找董禦醫,讓他去給皇帝說說,看看能不能回去不看。
“隻能聽天由命了。”銘垂武看了一眼轉身而去的董太醫,聲音沉重,恭敬的抱拳一拜。
墨無陽沒有去看董太醫的背影,他隻是手裏拿著一個木頭做的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飛行器模型,他的眼睛裏浮現血絲,近乎發狂般不信:“明明能飛,為什麼飛不起來?”
“難道那個世界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規則有所不同嗎?”墨無陽喃喃自語。
“不對,不對。天地若是變化的,那就不能孕育生命。隻有規則穩定鞏固,才能在漫長的歲月中留下生命的痕跡。所以絕不可能是規則不同,一定是我漏掉了什麼?”墨無陽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另一隻手拿著木鳥的木製模型:“到底漏了什麼?”
墨無陽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曾經看到的一幕幕,忽然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空著的手朝著虛空中摸去,仿佛摸在實物上:“這裏不對,上麵是曲麵,下方是直麵,為什麼要這樣子設計呢?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道理?”
他的左手不斷撫摸著巴掌大的模型,當他的右手似乎清晰的感應到一切後,忽然拿起鋒利的匕首,在模型上動刀,一縷縷的木屑隨著匕首劃過,飛上天空。
銘垂武有些震驚的看著他,震驚:“你是第一次做木工的活?”聽不到他的回應,銘垂武就靜下心看著他像是藝術般的刀工。
匕首雪亮,木屑飛舞。墨無陽的眼睛從未有過的堅定,可當一些都做好後,他卻再次失望了,手中的小家夥還是飛不起來:“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腦海中的到底是一個世界,還是一個夢境?”
“難道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可以飛起來的器物嗎?”墨無陽眼睛越來越紅,目光也越來越堅定,就像是刀光劍影般,讓旁邊的銘垂武都感到陣陣心驚,他居然從墨無陽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
“不可能,即便是夢中的世界,即便是幻覺,也一定有其規則。”墨無陽看了很久,卻始終無法窺出秘密,憤怒的大吼:“我到底漏掉了什麼?”他憤怒的將手中的模型,朝著天空中拋去:“告訴我,我到底漏了掉什麼?”
當墨無陽的目光隨著像是老母雞一樣的飛行器模型爬上天空的時候,他眼睛猛地發直:“怎麼會這樣子?”
在他的眼簾中,那個飛行器模型在被拋上天空後,居然在隱隱的改變了原本的飛行軌跡。這個變化非常的微弱,可微小的變化卻沒有逃過墨無陽的眼睛。
“秘密在這裏?”墨無陽心中一震,驚喜萬分。
銘垂武知道這一次徹底失敗了,他也覺得不大可能,這世上根本不存在可以飛起來的器物。可當他第一次看到那張圖紙的時候,他覺得那個像是老母雞的東西似乎一定能飛起來。這是一種直覺,可就是這種直覺,讓他從一個庸碌無為的弟子,漸漸超越天才,接著勝過所有人,最後成為天工院首席執行大師的位置。
他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可這一次自己似乎錯了:“難道我真的老了?”
突然他眼睛一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