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整條胳膊已經失去知覺,是不會感到痛的……”本來神玥是想說,他的胳膊都已經廢了,但是考慮到風鈴和苟勝的心情,她還是說地比較委婉。
風鈴深吸一口氣,手裏的匕首在苟勝的手腕處一抹,大家都還沒有看到是怎麼一回事,她已經完成了開口的過程。而且因為她下手速度太快,匕首劃過苟勝的手腕之後,上麵一點血跡都沒有沾染。
神玥還以為風鈴是在試手,心裏顫抖了一下,小聲說道,“風鈴,你動手之前,先給我說一下,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風鈴把匕首遞到她麵前,淡淡地說道,“已經好了。”
“啊?”神玥不敢置信,往苟勝纖細的手腕看去,那裏果然有一條極細的紅線,她還沒來得及想這是怎麼回事,手腕處那條細細的紅線已經變粗,血液緊跟著就流了出來。
“啊!”真的出血了!神玥又被嚇了一跳,看著暗紅的血液快要滴到地上,連忙端起地上準備好的木盆,接在下方,同時把苟勝的手抓過去,保持向下傾斜的狀態。
加上動刀之前,神玥已經替苟勝疏通好血脈,一瞬間,苟勝的血就跟不要錢似得拚命往外湧,滴答、滴答地掉落在木盆裏。
“小苟苟,疼不疼?”雖然知道苟勝現在是感覺不到疼的,風鈴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苟勝一直盯著自己那隻不斷流血的手腕,搖搖頭,回答,“幫主別擔心,我一點都不疼。”
可是我心疼啊!風鈴看著木盆裏越來越多的血液,慚愧地埋著頭。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就該堅持不帶苟勝去捉野蜂的!
“咦?”就在風鈴和苟勝都保持沉默的時候,神玥突然冒出一句話來,“這是什麼味道?好熟悉啊!”
風鈴本以為是苟勝又出了什麼狀況,聽到神玥那個“咦”字的時候,連忙抬頭看過去,結果卻看到神玥不停地吸著鼻子,像是在聞到什麼東西。
“怎麼了?”風鈴不知道神玥又在搞什麼名堂,有些好奇地問道。
神玥對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講話。她卻聳動著鼻子,不斷在空氣中捕捉那股讓她覺得很熟悉的味道。風鈴見狀,又埋下頭,盯著夠苟勝的傷口看,血還在可勁兒地流著。按照神玥的說法,一定要把血都流幹了才算完。
神玥把不停地試探,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木盆裏的血液上。“沒錯,就是它!這個血有問題!”神玥指著木盆大叫一聲!
風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說道,“我知道它有問題啊,苟勝的血裏麵有蜂毒。你需要這麼大驚小怪地再次提醒我們嗎?”
“不是的!哎呀!快把苟勝的手抬起來,給他止血!快!”神玥像是突然發了狂一樣,動作極快地把插在苟勝手臂上的銀針拔掉,然後緊緊按住傷口附近的血管。
風鈴被神玥這一番行為嚇了一跳,這孩子是怎麼了?難不成被野蜂蜇的不是苟勝,而是她?
“神玥你這是……”風鈴膛目結舌地問道,“不是要把血都放光嘛?”
“嗚嗚……不是的。不能再放了。風鈴你快幫我把少宗主的血止住啊!”神玥哭嚷著。
“少、少宗主?”風鈴頓時有些不能消化這個信息,這個“少宗主”是指得苟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