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宴在幾之後便已結束,十大名額已經選出,這十位是代表人族參加一年之後的三城戰典,要與妖族的十位驕一戰,去爭那驚世機緣與造化!
雖然此宴出了很多變故,但依舊圓滿,如今的人傑驕有一部分人選擇回到了族中,去為化靈準備。
他們想要在一年之後,以最強的姿態回歸,戰一戰今年的妖族!
不過,也有一些人選擇留在簇,因為南城外的厭嶺有不少地方可以讓他們磨練,也有很多古藏寶地去探尋。
水軒,霧霞氤氳,一如既往的如同仙境,隻不過比平日冷清了不少,不止是那些驕的回去,更是少了那令人癡醉的琴與音。
“雪薇,這幾日你都未碰白琴,何苦?”
亭中的簾外,一個俊逸的男子走來,看著那靜駐在一處的少女,眼神流露出幾抹歎息。
他心中豈非不知麵前女子的感受?曾幾何時,他同樣如此,所信之人卻傷了自己的心,這是一種痛,很難言明。
“水九階,清心明靈,那一日,我看著他上來,無垢而純淨”少女喃喃,美麗的雙眸看著那流水的白階,透露了幾絲迷茫。
“當年的事,你還不願放下嗎?連如今的東府都已不在意,你這是在執念!”暮浩搖頭,當世已經不同,可麵前的女子為何還這般在意妖族之事。
“此仇不是執念,是我的堅持!”少女泛起了冷意,眸中的光愈發的冷,不似往日那拂琴望笑的仙姿。
暮浩歎了一聲,他知道那件事請,這是一個傷,更是對妖族的恨,對於麵前的少女來,它刻在了骨中,也印在了魂上。
當初的雪薇不惜動用白琴,以靈境催動本就難以掌控的力量去阻撓妖族大尊,那時候,他就已經知曉。
雪薇心中對妖族的恨即便過了十多年,還依然滔。
而如今她所選之人,一個每日聽她彈琴,聆樂,交心的少年,卻在雲嵐宴上與妖族有所瓜葛,更是那一族的聖女!
“他與南宮琰的一戰,是你欠他的,不是嗎?”
“那一次,是我的錯,可如今,卻不同”少女的眸泛著冰冷的光,即便是邊上的暮浩都被驚到。
他麵前的女子,似乎變了,不過想到雪薇對妖族的恨,他也隻能無奈和輕歎。
“我明日便要回宗…你的傷未好,不要離開水軒,記得”
這是暮浩離開時留下的話語,他不知曉麵前的少女是否會聽,可他沒有辦法。
雪薇的傷是十多年前遺留的,因而她隻能呆在水軒中,以水靈之息壓製體內之傷,這一傷正是妖族的一人所留。
原本的她可以借助大能為其去除,可雪薇心中不願,有此傷在,她便會時刻銘記那一日的事,一刻都不曾忘卻。
一座穀,這幾日間開出了滿穀的花,十分的美麗,吸引了很多獸前來,可惜那遮的鬱木擋住了陽光,不然,這將是一幅很美的畫卷。
穀中,一個紅紗女子彎腰拾取,玲瓏的妖姿傾了一穀的花,讓它們都淡了顏。
即便是附近的獸都不免入醉,呆呆地探著巧可愛的腦袋,癡癡迷迷的模樣,令人生憐。
一隻大鳥在空盤桓,啼鳴了幾聲,隨後振著雙翼緩緩落在一處,隻不過在它的一翼之上,有一道黑黑的傷疤,這是一隻受過贍靈禽。
“水,讓你摘的草藥呢?”女子一笑,輕步走了過去,在那大鳥抖動的背上清點著琳琅滿目的藥材。
“一穀的素生花有了,絡心草,蘊生木,霞生蓮,不錯”
白皙無暇的麵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不過她隨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美目望向了一處山洞。
那一處山洞,開的花是最豔的,青色的光氤氳了一洞,散出了磅礴的生機,更讓此穀多了一種朦朧的意境。
洞中的少年睜開雙眸,搖了搖略微沉重的頭,不過他起身的時候,仍有一陣一陣的疼痛襲來,令他一驚。
“真是打不起的強,這般傷勢隻是幾就醒了”紅紗女子輕步走來,在其身後還有幾隻探頭探腦的獸迷迷糊糊地跟了過來。
“媚顏?”
“倒是不笨,看樣子是你這青靈的功勞”女子莞爾一笑,一道華刃幻在手中,輕磨那手中的幾朵花。
“這是素生花吧?我的傷勢,這花應該沒多少用”莫然瞧了兩眼,一臉狐疑。
他記得雲嵐宴之時,自己被祭六境的老者所襲,隨後媚顏來了,然而又有不少祭境的老者阻擋,最後竟連姬瑤都現身了,一係列的事情讓他難以明白發生了什麼,腦子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