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拔出劍,刺向太陽”
逍遙子告訴熊倜。
熊倜舉起了劍,向著太陽的方向刺了一下,問,“這樣?”
逍遙子說,“你隻管刺,不要去想對不對。”
“如果刺的不對怎麼辦?”
“殺人的時候,他沒死,你就會死。”
“那我怎麼才能知道我刺的對不對?”
“對的時候自然就知道是對的,這個要自己體會,為師教不了你。”
“師父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那誰知道?”
“太陽知道,你知道。”
“怎麼拔劍?怎麼刺?刺哪裏?我根本什麼也不知道。師傅你什麼都不教我,我怎麼練?”
“你不需要知道怎麼練,隻需要練,在練的過程中自然就明白要怎麼練了”
“一直刺太陽嗎?”
“一直刺太陽。把這個動作練二十萬次,你就是一個高手了。”
“太陽方向總是動啊!”
“嗯,早上朝東刺朝陽,中午朝天刺豔陽,傍晚朝西刺夕陽……你問題太多了,都問的我忍不住作詩了……”
“師父你真風趣。”
“我是認真的。”
熊倜看著逍遙子的眼睛,從中看到了異常的堅定。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熊倜相信他說的一切。
熊倜乖乖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師父說,它叫寒光劍。
熊倜先刺朝陽,再刺豔陽,最後刺夕陽,一天天這樣無休止地練著,他仇恨那個太陽,他的手臂變得腫脹,他要成為高手。
“你練了多少刺了?”逍遙子問道。
“第十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三刺。”熊倜回答,就在他回答這句話的時候,第十一萬四千八百六十四刺也跟著出手了。
逍遙子對這個成績還算滿意。熊倜這些天的努力逍遙子都看在眼裏。
“你的胳膊還疼嗎?”逍遙子關心熊倜前幾天就開始腫起來的手臂,熊倜從來沒有因此而要停止過。
熊倜說,“還忍的住。”
逍遙子說,“初來乍練有些腫脹是難免的,忍過去也就過去了。”
熊倜說,“是。”一顆豆大的汗水從額角劃過,摔到肩膀的肌肉上,碎成八瓣。緊接著第十一萬四千八百六十九刺和第十一萬四千八百七十刺相繼刺出。
逍遙子注意到了什麼,問他,“你把劍鞘扔到哪裏去了?”
“為了隨時可以更快的刺出一劍,我省去了從劍鞘裏拔劍的那個步驟。”
“我問你,你把劍鞘扔到哪裏去了?”逍遙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鄭重,很嚴肅,事情似乎很嚴重。
熊倜說:“我,我把劍鞘放在屋子裏桌子上了。”
逍遙子走到屋裏,看見鑲嵌著紅藍寶石的劍鞘果然正靜靜的躺在桌子上麵。
逍遙子走進屋裏,拿起那把劍鞘看著。他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長劍,插到紅藍寶石的劍鞘上,“她的長劍和我的長劍大小是一樣的。”
逍遙子把自己的紅木劍鞘卸下來放到桌子上。
逍遙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帶著那個鑲嵌紅藍寶石的劍鞘和他的逍遙劍。
逍遙子站在熊倜的身邊,抽出長劍,刺向太陽,插入長劍。每天,師徒二人一起練劍。
“師父,我已經練滿了二十萬劍”
逍遙子說,“很好。”
逍遙子也已經刺了三萬多劍了。
師徒二人依然每天這樣練著。
……
“師父,我每一劍都是兩刺,這個動作也已練滿了三十萬劍了”
……
“師父,我每一刺出手就是三劍,光這個動作已經練了五十萬劍了,我還要繼續再練嗎?”
光陰飛快,直到有一天逍遙子覺得差不多了。
他說,“雖然你還無法練出傳說中的劍氣,但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殺手了。跟師父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