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
卻說那日李阿粗從議事廳賭氣出來以後,就奔了新楚國客棧而去。
一路上李阿粗心裏直打鼓,他知道那個要活捉逍遙子的牛皮吹的有些大了。
當他走到客棧,隻見到一塊塊門板豎了起來,客棧早打烊了。他想要拍門,卻又不敢,若那逍遙子果然在店裏,自己獨自一人,逍遙子豈是好相與的?
別人可能還不相信逍遙子住在店裏,他可是親眼看見逍遙子的。牛皮吹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一時彷徨無計!
夜幕之下,縣城的大街上空空蕩蕩,李阿粗聽到打更的唱到,“天幹物燥,小心火燭!”“邦,邦邦”。
有的屋裏還亮著燈,聽打更的喊過也都把燈吹了。
李阿粗心下嘀咕,“要是沒有人提醒,你們還真把自己屋子點著不成?”
“咦!”李阿粗這麼一嘀咕竟然還計上心來,上次你逍遙子不是沒被燒死嗎?這次趁你睡著,非燒你個措手不及!
李阿粗正要點火,卻又想到老板娘還在店麵,“阿娟!”李阿粗對著硬硬的門板說道,“也隻有不對人的時候我才敢這麼叫你!”
但是李阿粗又想到此時此刻的展紅娟正是楚國的溫柔鄉,他胸中便無名火起。
李阿粗本就是火神派霹靂堂的四把手,身上火具甚是齊備。他掏出火鐮,點著了一根木頭。
他看著火苗燃了起來,心裏卻猶豫不決。
“阿娟,我們下輩子還可以再見!”
逍遙子是個宿仇,還是個強勁的宿仇,這個仇他不能不報!
展紅娟躺在床上,蠟燭還點燃著,楚國這一夜已經吐了三次了,每次都得她起床收拾,真讓人睡不踏實。
她看著熟睡中的楚國,卻想起了逍遙子。
她知道這樣做很不應該,但是作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她不能不把那個男人和眼前這個男人做對比。
他一襲白衣,超凡脫俗;他卻整天穿著俗氣的大褂子,是個本分商人。
他一劍刺向太陽;他的神針早已生鏽,整天琢磨著酒肉菜蔬。
他準鼻星目,沒有胡子;他上唇八字,下巴山羊。
逍遙子,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看滿天星鬥,夜幹闌珊嗎?那天的月亮也好圓。
逍遙子,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看日出嗎?山風吹著我們,我說刺激,你說刺!
我們在一起,逍遙子,你還記得嗎?你怎麼突然就來了?
我們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熟睡著的男人,她覺得自己這樣很不忠,她又覺得自己不甘心!
她自言自語著,“我沒有辦法,楚國對我一直很好,可我沒有辦法,我……”
“著火了?”她看到窗外火苗突起,一股濃煙不知從哪裏跑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