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奴隸忙碌地一趟一趟運著糧食,護衛揚著鞭子,滿是淫威。
這讓熊倜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做奴隸時候的日子,也曾每天都吃鞭子,幾乎不幹別的,淨挨打了。
熊倜想著,竟衝了上去,把那護衛手中的鞭子奪了過來。
那護衛急道,“你幹什麼?瘋了麼?”
“鞭子抽到你身上,你疼不疼?”熊倜說,“他們都在搬東西,你揚著鞭子倒是很威風!”
護衛說,“你想怎麼樣?”
“事態這麼緊急,你不應該也去搬糧食麼?”熊倜說,“你拿著鞭子能幹活麼?”
“這少年說的對,”那東廠來的公公對熊倜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孩子眼裏有活兒,你叫什麼名字?”
老馮替他答道,“他叫張二狗,今天剛來。”
“我看他比你們這些老人可強多了,”公公對老馮說,“你們呢就知道虐待奴隸,看看這些哪個像能幹活的?這不是耽誤功夫呢麼!你快去,叫幾個護衛來,趕緊搬完!”
那些手持鞭子的護衛,看見公公都發話了,也都放下鞭子去糧倉裏搬糧食。
老馮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一隊護衛正巡邏過來,把他們招呼了過來,一起搬起來。
熊倜自然也進了倉庫搬麻袋,但他進倉庫最大的目的不是搬東西,他是想問那個老奴隸一些話。
進到糧倉,裏麵有些昏暗,一眾奴隸正在吃力地搬著麻袋,卻看見一群護衛進來了,都嚇的站在旁邊。一個護衛喊一句,“都看什麼?繼續搬!”
熊倜找到那個老奴隸,他對他說,“不用怕,他們也都是來搬麻袋的!”
老奴隸看著那些護衛一個個確實都扛起麻袋就走,說了一句,“奇怪了!”
熊倜說,“怎麼奇怪了?”
老奴隸見說話的人是二狗,便問道,“二狗啊,你見過太陽從西邊出來麼?”
熊倜想了想,他每天練習指日劍法,太陽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他說,“難道是左手劍法?”
師父從來沒說過左手劍法,老人剛才那一句話卻恰恰指點了自己,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倘若熊倜早能想到左手劍法,給人以出其不意的一擊,那卜鷹連算上駱養性,也許都要輸在自己劍下了。
熊倜想,即便不勝,也多幾分勝算。
熊倜看著眼前的老人,雖然衣衫破舊,但是眼中卻散發神采,宛如高人。
“二狗?”老人喊到,他看見熊倜正想什麼想的出神。
熊倜卻吃吃的說了一句,“謝高人指點。”
“哈哈哈!”老人尷尬的笑著,“你看我哪裏像是高人了?”老人把這身奴隸行頭給熊倜看。
熊倜知道自己失態了,一時無語。
那老人便扛起一個麻袋要走,熊倜見他走了,便也扛起一個,熊倜扛著麻袋跟在老人身後,問,“老伯,你最近見過嵐姑娘麼?”
“誰?”老人問。
“就是以前跟我在一起的,”熊倜說,“她還活著嗎?”
老人放下麻袋,想了想,“前幾天打穀的時候還見了,那姑娘受了不少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