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和那公公一前一後下到地牢。
他們首先看見的是一個石室,在這個石室的牆壁上掛著許多副手銬和腳鐐。
牆角還有一套石桌石凳,在角落裏丟了一堆黑布蒙臉的布袋。可以想見,奴隸們下到這個石室以後,在這裏被人摘下頭套的情景。
熊倜推著那公公,走進一個石門,石門裏麵便是一個個似牢房一樣的,關押奴隸的地方。
地牢的過道很窄,僅能容下兩個人並排走。
地下牢房,空間都很窄小,也很潮濕。
熊倜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了,他自己就曾在這裏生活了將近兩年。
他知道前麵右拐再左拐以後就是曾經自己住的“房間”。嵐也應該在那裏,如果沒有另外的安排,嵐現在應該也還在那裏。
他說,“走!”他推著那個公公從前麵的拐角往右拐。
公公步履維艱,公公用手捂著口鼻,矯情的公公總能聞到一些熊倜聞不到的惡臭。他的鼻子就像是,就像是……屬於一種可愛的小動物的。
熊倜見公公走的扭捏。便將劍身在他身上貼肉放著。公公感覺到劍身冰涼,身子一挺,打了個激靈。他知道貼在身上的是鋒利的寶劍,他緊向前走了兩步。
拐角出卻迎麵走來了人,是先前送奴隸進來的那五名護衛,他們帶著奴隸繞了幾個大圈,大概進到五號糧倉裏也還繞著走了。
才終於把他們這些奴隸帶到地牢,大概還和看守地牢的山莊裏的伴當交待了一些什麼。這時才要回去,剛轉過拐角,看見了公公。
這公公以前是常來山莊的,所以大家見了都打招呼,“公公!”
那公公尷尬的笑了一下,不敢說話。
護衛中的伍長問,“公公來視看地牢嗎?怎麼隻帶了一個新來的就下來了?要不我們也留下來聽公公您安排!”
公公說,“不,不用了,有他一個人就夠了。我隻是隨便,隨便轉轉。”
“嗯,”那伍長說,“即如此,那我們就上去了!”
“別!”公公喊了一句。他麵上表情很焦急,可是他突然感到後背發涼,便沒有再說話了。
“公公還有什麼事?”伍長問。
“沒有,沒有了!”公公說。
“公公,你今天有一些奇怪!”伍長說。
“有,有嗎?哈哈!”公公勉強地笑著。
“公公,你的眼睛怎麼了?”伍長看見公公擠眉弄眼的,便問。
原來,那公公一直給那伍長斜眼,讓他留意是身後的熊倜在挾持自己。可是公公你一句話不說,誰能明白你什麼意思呢!
伍長也知道事關熊倜,可是卻不知道關熊倜什麼事。
伍長問熊倜,“你就是今天新來報到的嗎?”
熊倜說,“是!”
那公公以為伍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卻聽伍長又問熊倜,“你怎麼不戴帽子?”
那公公聽他這麼問,心裏直呼這人是個笨蛋,是個大笨蛋!他的心頭,一下子涼了半截。
他的身子卻早將劍身暖的溫熱,不感覺劍涼了,他隻感覺心涼。他急的直跺腳,他忘了身後有一把劍,他往後一靠,“噗”。
順著劍身流下來的血沾了熊倜一手。熊倜心說“糟糕!”他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把劍捅了出去。
伍長看見公公麵目猙獰,胸口前伸出來一個東西,細看之下,發現是沾滿血的劍身。“殺,殺人了!”他並沒有大喊大叫,隻是有點害怕。
熊倜將那公公的屍首往前一推,屍身撲倒在地。
熊倜說,“如果腦袋沒了,戴帽子何用?”
說完,他一劍將那個伍長的腦袋斬了下來。
其它四人都拔出刀來自衛,可他們四人的身手哪裏擋得住熊倜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