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進入林中看個究竟,讓他吃驚的是,他剛踏進到樹林以後那人就已經死了。他看到七八個人各持利刃,刀光閃閃的圍在屍體身邊。
這七八個人身穿飛魚服手持繡春刀,都是錦衣衛的一幹好手。
帶頭的人熊倜認識,不是別人正是駱養性。
熊倜跟老朋友打招呼道,“駱副使你好啊!”
那駱養性正擦拭刀上血跡,他看見熊倜,也道,“熊少俠,你也太大意了,輕放了這人,以後有你苦吃。你放心,為兄我已替你料理了。”
熊倜看向躺在地上的屍體,仍然是黑衣蒙麵,隻是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血流不止,熊倜心有戚戚然。
熊倜看了一眼駱養性,他不知駱養性何時變得這樣冷血,熊倜說道,“駱副使,你變了。”
駱養性輕聲笑了一下,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
旁邊的一名錦衣衛緹騎指著熊倜說道,“你這小子好沒大沒小,告訴你,這是我們錦衣衛的指揮使駱大人,你一口一個的駱副使叫得好親切麼?”
是了,權利。權利真的是一個讓人變得冷血的好借口。應該說駱養性很有上進心吧,上進,為了這個上進,竟然可以改變人的本性。熊倜啞然。
駱養性擺擺手道,“不礙的,稱呼而已。”
熊倜說,“我跟這人無冤無仇,便讓他走了。至於以後吃苦的事,讓駱指揮使和各位兄弟費心費力,熊倜真是受寵若驚。”
駱養性道,“殺他並不全為兄弟你,也是我們的公務。這人本是陌上坊的殺手,正是我們追捕的對象。”
熊倜驚道,“皇帝要對魏閹下手了嗎?”
駱養性說,“最近一個月,我們錦衣衛的一直在追捕閹黨殘餘。前些時間聽說魏忠賢聚集了一些殺手,皇帝很是吃驚,這才調我們錦衣衛前去剿滅。他們陌上坊的殺手總是聚在一起,要我們剿滅也很為難。近日聽說有三個坊間殺手在出任務,我們追趕至此,便遇到你。”
熊倜說,“原來是個巧合,你們這樣挑落單的殺手逐個擊破,總有一天會殺到鳳陽去的吧!”
駱養性說,“落單的若是殺的太多,鳳陽那裏的人就會警惕起來了。我們錦衣衛的行事一向謹慎,這三個人的性命,我想,陌上坊的一定會算在兄弟你的頭上吧!”
熊倜道,“是我誤會駱兄了,我熊倜本就是殺手,又是陌上坊的頭號敵人,多著一條人命倒也無所謂了。不知指揮使大人,你們下一步打算如何?”
駱養性說,“未免打草驚蛇,我們隻得調集一批好手,突擊陌上坊。隻可惜,我錦衣衛裏,一等一的好手卻又太少了。兄弟,我的意思是,你跟閹黨也有過節,魏忠賢現在羽翼漸豐。咱們各自去鬥他誰也沒有勝算,不如聯起手來,這樣對付陌上坊咱們還有些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