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上皇上的目光，有些倔強地撇撇嘴角：“金妃娘娘一口咬定奴婢是偷竊耳環的賊，無論奴婢怎麼解釋娘娘都不相信。就是這樣。”
金妃衝著皇上撒嬌：“皇上……你看看這個斑兒說話的樣子，弄得她是主子臣妾才是奴才似的。”
皇上的一雙眼睨著我，不冷不熱，不慍不火。
我也直視著他。
靜靜的目光對視中，我自認為我的珍珠色目光是令人心醉的，然則皇上的眼睛像是一潭古井讓我越掏越深。
終於，皇上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金妃：“朕以為太後說得極是，不能冤枉了一個無辜的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賊。”
見是這般，金妃隻得忿忿然收口：“是。”她朝我輕蔑地看了一眼。
“斑兒。”皇上叫了我一聲，“隨朕回居安宮，朕有話問你。”
我正求之不得呢，但是依舊不敢輕易露出喜色，裝作顫顫巍巍地應答：“是。”
皇上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以我蚌精的本事我知道他是有心事的。
果不其然，一回到居安宮他就問：“是你拿了那隻耳環嗎？”
珍珠色的目光自我的瞳孔滿溢出去：“奴婢已經說過了，沒有。”
他看著我，一步一步趨近：“倒是個倔強地丫頭，莫非真如金妃所言你是主子她才是奴才？”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聲。
皇上重重拍案：“放肆！”
被他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喝我倒真的止住了笑，斂口：“皇上既然不允許引人發笑就別淨說些與案情無關的笑話。”
“你和金妃究竟有什麼過節？”
我看了皇上一眼，囁嚅：“估摸是奴婢耽誤了金妃娘娘和皇上的……好事，所以金妃娘娘有那麼一些不痛快。”
氣氛有一段的沉默，皇上看著我：“你倒是看得很通透。”
我微微一笑：“奴婢雖然隻是一個丫鬟，卻也是不笨的。金妃娘娘一口咬定奴婢所為，分明是……”
“分明是什麼？”
“分明是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