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自認為的所謂了解,根本就和真正的苗杶相差千萬裏。
“怎麼,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瞬間的功夫,苗杶臉色就變得很冷,竟是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連忙低頭說道:“這…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您誤會了…”
“哼,我做什麼決定還不是你能夠質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還是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越過了線,別怪我不客氣,明白嗎?”
“是是是!”苗老腦袋頓時低得更低了一些。
苗杶眉宇輕蹙,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方才說道:“吉村一族不簡單,能夠成為他們都忌憚的仇敵,那必然也不簡單,看來要想萬無一失,以你我的實力恐怕有些困難。”
“這兩天你在這裏看著,我會離開雲京,去請易老頭幫忙,有他在,一切更是手到擒來。”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她自然有信心能夠將吉村家族,甚至它的仇敵一網打盡,可這裏是華夏,她要的是毫無聲息的將妖刀村正收入囊中,誰知道一旦大戰爆發之後,會不會引起其他強者的覬覦?
即便她夠強,卻也不敢冒險。
“易老?”苗老心中巨顫,那個老東西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讓他加入的話,他更隻有站在一邊看著了,不過想到苗杶跟那個老家夥的關係,又是恍然。
也明白了苗杶想做什麼,這瞬間,他終於是將心底的那絲悸動給生生抹除。
苗杶卻是沒有將他的反應絲毫放在心上,直接離開了邵家。
此時的葉辰卻是根本不知道暗中的風雲湧動,他一直都在家中修煉,偶爾出去走走,過得倒也很是愜意。
周末,他再次來到了原石礦場,直接進了嚴老板的店鋪,而他的到來,自然受到了熱情的歡迎。
事實上,這幾天對於嚴老板而言那絕對是很漫長的日子,一直掛念著自己女兒的事情,讓他連平時的生意都出了一些失誤。
昨晚,他女兒嚴芯回家之後他便將葉辰的事情跟她詳細的說了一遍,那言語中難掩激動之情,而嚴芯同樣很是期待。
自從十歲之後,嚴芯的身體便開始出現了毛病,這麼多年她也一直在承受著,更去看了不少醫生,可惜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幾天前,嚴老板打電話讓她周末務必回家,說是可能有人能夠治療她的怪病,她雖然高興卻沒有多大期待,因為嚴老板在電話中並未跟她明說。
不過如今她卻知道了那個人竟然是治愈聶夢的神醫,嚴芯又如何還能不激動呢?要知道聶夢的事情雲京市每個人都清楚,關於那個治療她的人,更被傳了無數個版本。
她曾經也期待自己能夠有這樣的造化,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突然,一直性情冷淡的嚴芯,此時卻雙眼炙熱的盯著葉辰。
葉辰同樣能夠感受到嚴芯那有些異樣的眼神,不過他並沒有在意多少,直截了當的說道:“嚴老板,莫非這就是您的女兒麼?”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嚴芯,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嚴芯雖然不大,卻長得非常不錯,或許因為從小有病痛折磨,此時的嚴芯看起來讓人頗為心疼。
“嗬嗬,沒錯,丁神醫,這次就麻煩您了。”嚴老板哈哈一笑,看起來非常高興,而言語中根本就無法掩飾他的緊張。
葉辰算是他最大的期盼,若是連葉辰都無能為力,或許…他也隻能認命,可真的要認命,他又如何甘心?
如今他最重要的便是嚴芯,為了嚴芯,他能夠舍棄一切,若是哪天嚴芯因為大病而亡,他又該何去何從?
葉辰微微點頭,說道:“嚴老板請放心,丁某自然竭盡全力。”
“嚴小姐,請坐吧,我給你把把脈。”
“好,麻煩丁神醫了。”嚴芯連連點頭,深吸了口氣,坐了下來。
葉辰輕笑的把在嚴芯的脈搏上,可隨即瞳孔猛地一縮,眼中的異色愈加的濃鬱。
他竟然都能夠從嚴芯體內感覺到一絲絲的冷意,而以他的判斷,這應該不是什麼大病,而是某種特殊的原因所致。
也就在此時,葉辰腦海中卻是突然響起一道驚詫的聲音:“這是…玄陰之體?這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竟然存在這種體質!”
自從鼎靈將焚天道訣傳給葉辰之後便再沒有出聲,此時卻突然開口,當真讓人驚詫,不過此時葉辰卻未曾在意這個。
葉辰渾身一抖,低呼道:“玄陰之體?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他看出了嚴芯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體質,原先他的判斷是極寒之體,卻沒想到焚天鼎的鼎靈竟然說是玄陰之體,單單從鼎靈的驚訝聲便知道這玄陰之體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