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爺,裏麵請。”
“你們嚴當家平時不是看不上老子嗎?怎麼現在想起請老子喝酒了?”山炮的嗓門不小,吼得後麵的那人耳朵嗡嗡直響。
哼,一會就讓你好看。別看你現在人模狗樣,到時候說不定得嚇的鳥褲子。這人在心裏冷哼一聲,引著山炮到了嚴雙城的馬車邊上。雙方在人數上相差不大,都是一百多人,可千裏貨棧的人壓根看不上這些響馬土匪組成的護商隊。
以往這種時候,嚴雙城早就從馬車下來,和顏悅色的與山炮打招呼聊了起來。可今天山炮過來的時候,嚴雙城隻是掀開馬車門簾的一角,居高臨下的看著山炮道:“炮爺,約莫再有一天的功夫就到了十裏亭鎮了,不知道貴隊長有何安排,又如何應對楊胡子殘部的反撲。”
嚴雙城的話音一落,身邊的十幾個護衛忽然大吼一聲,動作整齊劃一,齊刷刷的從馬背上翻身躍下。這些護衛是嚴雙城精通洗選出來的好手,此刻有心示威,個個目光如炬精氣十足。
這些人呈扇形將山炮半包圍起來,看上去有點像是藏了聽得命令就行動的刀斧手。
山炮眯了眯眼睛,嚴雙城今天的舉動十分的怪異。透著那麼一股高高在上不說,還擺出示威的念頭。
這是想幹嘛?
山炮的反應也是很快:“嚴當家請放心,既然我們林隊長說要保證嚴當家和貨物的安全,那就一定沒問題,嚴當家還請把心放在肚子裏。楊胡子大部隊都被我們林隊長消滅了,區區殘部何足掛齒。”
“哦,看來炮爺對林隊長的能力自信的很。就是不知道林隊長是不是真如炮爺所說的那樣計謀過人。”
“嘶。”山炮撇撇嘴,歪著頭盯著嚴雙城,臉上咧開一朵鮮豔的笑容,道:“嚴當家這是話裏有話呀。”
“哪裏,炮爺多心了。”
正說著,之前打探消息的嚴密一臉菜色的回來。要是以往嚴雙城肯定發現了異常,不懂聲色的遣走山炮再作詢問。不過他現在坐在車裏,又為了保持居高臨下的態度隻拉開了簾子的一角,壓根沒發現嚴密的異常。
“嚴密,前麵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土匪出沒,這些人趕著逃命?”
山炮的鼻子差點被這句話氣歪了。嚴雙城擺明了是故意擠兌他,還擋著護商隊的麵這麼說,這無疑是讓他難堪。山炮猴精歸猴精,可做了那麼久的土匪,何曾受過這樣的氣,當場就要發火。
嚴密瞥了一眼怒目圓睜的山炮,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大當家,就是一些趕路的人,沒別的。”
“放屁,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走這趟線,哪來這麼多趕路的人。炮爺也不是外人,你打聽到什麼直接說便是,炮爺海量,還能和你計較不成。”路人越來越多,男女老少應有盡有,這些人又形色匆匆,嚴雙城隻把這些人當成了逃難的人,怎麼可能想到其它。
嚴密幹咳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有話說,有屁話,囉嗦什麼。”嚴雙城都快笑出聲了,嚴密接下來一句都是被土匪禍害的逃難者說出來,那山炮這些所謂的護商隊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這可比自己那些精壯護衛的威脅好看多了。
“爺,真的是路人,沒什麼稀奇的。”嚴密哪敢實話實說,往前蹭了兩步一個勁的給嚴雙城使眼色。
“MD,你倒是快說。”嚴雙城的都快憋不住了,再不說他就要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