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簫盈盈就把黃豆炒好了,然後盛到盤子裏。
“二姐,我來幫你。”簫佳佳聞著香味,舔了舔手指。
簫盈盈點頭,把菜盤子遞給簫佳佳。
簫佳佳接過盤子,小心翼翼的端著,向堂屋走去。
簫盈盈緊跟其後,把飯菜擺好後,她就去喊王氏和簫長修吃飯。
誰知才進屋,就看見簫長修抱著王氏流淚。
簫長修看見簫盈盈,急忙擦掉眼淚。
簫盈盈知道,父親是看見王氏身上的燙傷了。
“爹,娘,吃飯了。”簫盈盈柔聲說道。
簫長修點點頭,“阿姝,咱們去吃飯。”
王氏疼的厲害,有些不想去吃,“你們去吃,我休息會,等會兒再吃。”
“阿姝,你不去吃不行,咱們家每頓就那麼點糧食,要是你不去吃,那得要餓著肚子到晚上。”簫長修溫聲的勸著,“不管怎麼,還是去吃一點。”
現在剛春播,去年收的水稻,除了交稅外,剩下來的不多了。
還有好幾個月才能收割第一季水稻,所以家中的糧食,他們得要省著吃。
“娘,多多少少還是吃點,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簫盈盈扶起王氏,貼心的說道。
來到堂屋,簫盈盈一家坐下。
李氏沒給一個好臉色,惡狠狠的瞪著簫盈盈。
“死丫頭,你還有臉來吃飯。”李氏見她大口吃著,心裏膈應的很。
簫盈盈裝作沒聽見,她繼續吃飯。
“娘,柯家退婚的事情,我聽阿姝說了,這事不能怪盈盈。”簫長修說道。
“怎麼不怪她,要不是她攪的亂,柯家怎麼可能會退婚?”李氏不依不饒。
簫長修放下筷子,“娘,盈盈好歹是你的孫女,你怎麼能讓柯家直接將她扛走,連花轎都不讓她坐。”
聽聞,正在吃飯的簫老頭,一臉的怒氣,他陰沉沉的看著李氏。
李氏沒想到簫長修今天竟然敢這樣和她說話,平日裏他就是個癟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長修,你今天吃錯藥了呀!竟然這樣和我說話。”
簫長修心裏悶得慌,一口氣憋著難受,以往不管李氏做什麼,他都無所謂,因為李氏是他的親娘。
可是今天她實在做的太過分了,對盈盈的婚事草率不說,竟然還用開水潑他的媳婦。
“娘,以後你有什麼氣,你對著我發,別把氣發到阿姝和孩子身上。”簫長修心酸的說道。
李氏聽聞,一掌拍在桌子上,用手指著簫長修罵道:“你小子張能耐了是吧,為了個臭婆娘就敢這樣說你娘。”
“娘……我……”簫長修頓時啞口無言,不知怎麼說。
“你個臭婆娘,是不是不想在簫家待了,敢我兒子麵前亂嚼舌根。”李氏把矛頭指向王氏,一雙眸子陰冷的盯著王氏看。
王氏渾身一震,“娘,我沒有,我……”
簫盈盈有些聽不下去了,冷聲道:“奶,你別亂冤枉我娘,要不是你拿開水燙我娘,我爹會說你嗎?”
“臭丫頭,你反了是吧,今天總是和我抬杠,看我不打死你。”李氏脫掉鞋子,起身就要打簫盈盈。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閉嘴,吃個飯都不讓人安靜,要吵都給我滾出去吵。”一直沉默不語的簫老頭忽然發怒的說道。
李氏聽著,頓時安靜了下來。
簫盈盈抬眸看了一眼簫老頭,心裏冷哼一聲,她這個爺爺和李氏一個樣,偏心的主,一顆心都偏到大房那裏去了。
一餐飯吃的非常不愉快,簫盈盈快速的吃完,就去西屋。
王氏在廚房洗完,簫佳佳在一旁幫忙。
“爹,你要真是心疼我們,你就分家吧!”簫盈盈坐在簫長修身邊,一臉認真的說道:“奶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這次拿開水燙娘,下次搞不好會動刀子。”
簫長修臉色煞白,想到王氏身上的燙傷心口就疼的很。
但,長輩在不分家,這讓他非常的為難。
簫盈盈一雙眸子轉了轉,她猜到簫長修心裏其實已經有些動搖了,自要她再努力一把,或許他就同意了。
她雖來這裏沒多少日,但一想到以後都和李氏大房這些極品生活在一起,頭就疼的厲害。
俗話說的好,閻王好對付小鬼難纏。
“爹,你就別猶豫了,分了家之後,我們就不會被欺負了。”簫盈盈繼續勸道。
簫長修吐了口氣,說道:“盈盈,分家不是你想分就分的,這件事以後再說。”
簫盈盈無奈,看來分家暫時是不可能得了,不過這個家她是一定要分的,等過段日子,她想個好辦法,讓簫長修同意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