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洐停下筆來,對簫盈盈說道:“盈盈,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陳一言確實對於楊阜山是露出了獠牙,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和好的理由了,除非在一個強大的第三方的幹涉下不得不如此。”
簫盈盈也看出來了,慕洐寫出來的兩件事情都隱隱指向了陳一言的狼子野心,尤其是在桃源鎮的那一次,他明顯是害怕慕洐,不,慕家開始給予楊可馨保護。如果那個樣子的話,本來就在慕家旁邊的楊可馨就會更加安全了,就是陳一言也沒有把握可以幹掉楊可馨了。
隻是陳一言也沒有想到吧,他的借刀殺人,最後也被輕易化解了。至於為什麼慕洐等人沒有上當,在八達山上麵那麼快就反戈?廢話嘛,除了陳一言你這個和楊阜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還有誰會平白無故得罪楊阜山?
慕洐不是白癡,誰都不是白癡。就算是要做出來一怒衝冠為紅顏的事情,也得明白自己的斤兩吧。就是現在,慕洐也好,我也好,都還不想正麵甚至暗地裏和楊阜山交鋒。
簫盈盈冷哼一聲,接著想道:當然,楊阜山要是也對我們磨刀霍霍,這就另當別論了。我們不想找事情,但也不會怕事情。楊可馨以為她自己安全了是嗎?我告訴你,對!不過你給我等著!
頓時簫盈盈就問道:“慕洐,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等陳一言聯合巡撫大人和楊阜山衝突,然後我們在慢慢走上前去收拾呢?”
慕洐一愣,卻說道:“你看今天的事情,陳一言究竟是對你我先出手了,還是對楊阜山先出手了?”
簫盈盈惱羞成怒,大聲說道:“陳一言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又哪裏得罪他了,他竟三番五次要對我下手!”
慕洐苦笑一聲說道:“你其實沒有什麼過錯,唯一的錯誤可能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吧。陳一言害怕許多事情,其中之一就是我……”
“不對!”慕洐突然大喊一聲,眼神開始遊離轉動。
半響,慕洐輕咳一聲說道:“有了。”這兩個字聲調不高,卻是充滿了力度和自信,堪稱落地有聲。朗聲一笑,慕洐又接著說道:“他哪裏的害怕我,不過是害怕我的身份。”
“你是說,你作為慕天和的長子,慕家產業的繼承人?可是從慕天和老爺的對話中可以看出來,陳一言似乎比慕天和有錢多了,陳一言害怕的理由是什麼?”簫盈盈不解地詢問著。
慕洐沉聲說道:“所以我們可以看出來,陳一言其實並沒有多少錢財。
可能陳一言確實曾經十分有錢,但是現在看起來陳一言其實生活很是窘迫。陳一言畢竟是因為楊阜山的關係才會有那麼寬廣的財路,他的錢財絕對也是一大半分給了楊阜山。
但是你看楊阜山這兩年在朝廷上的現況,隻怕陳一言的財路也是如此起伏動蕩吧。”
慕洐冷笑一聲接著說道:“而且這兩天我已經悄悄去看過了陳一言的那些店鋪。陳一言確實沒有半分經商的天賦,他的店鋪沒有任何章法規矩,也難怪會被我們幾家這麼容易就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