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秋離開後,亭子上方跳下來了一個人,居然是劉青山!
劉青山恭敬站好,說道:“老爺,我實在不明白。”
“不明白我為什麼陪那傻子玩?”楊阜山回到了桌子前,悠哉又喝了一口茶,嘖嘖搖頭,不住的愜意。
喝過茶後,楊阜山說道:“你看他剛才語氣強硬,但這剛好是為了掩飾他心裏的懦弱。他以為對慕洐很有把握,卻是不肯承認自己不懂慕洐的事實。”
突然楊阜山停了下來,看向了恒秋離開的那個方向,又淡淡說道:“因為他不願意承認,他真的不如慕洐。”
劉青山拱手拍馬屁道:“老爺真是目光如炬,什麼都瞞不過老爺。”
“但我們越不說,他的心裏反而越沒有底氣。他假裝放蕩形骸,卻是不願意麵對心裏滿滿的痛苦。你可知道,他為什麼要背叛?”
“大概是人各有誌,良禽擇木而棲吧。”劉青山不動聲色,又送上了一個馬屁。
楊阜山哈哈大笑,點頭又搖頭,慢慢說道:“你也看見了,他對於我的態度,可實在算不上是有些恭敬。他背叛慕洐,是想向他心愛的女人證明,他比慕洐更優秀。”
劉青山不可思議地說道:“竟是如此,果然是年輕氣盛,一怒為紅顏啊。不過老爺——”
楊阜山點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劉青山說下去。
“不過那簫盈盈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
楊阜山一點兒都不奇怪劉青山為什麼會想到簫盈盈,如果不是簫盈盈,恒秋何必要背叛?正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瘋狂啊。
楊阜山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和我們沒有關係。劉青山,你隻要知道恒秋真的很喜歡簫盈盈就是了。但是他真的一點兒都比不上慕洐。”
冷笑一聲,楊阜山說道:“恒秋以為他不說我就不知道了,慕家的勢力其實都在慕洐的手上,慕洐怎麼可能突然就腿腳便利了,還想騙過老夫,什麼‘神醫聖手’?哼!”
“老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確實不是這些鄉野村夫可以比較的,隻是確實有很多人相信,甚至有些人還非說那是神仙下凡。”劉青山也是苦澀說道,他何嚐不是走南闖北。
楊阜山居然很快就冷靜下來,說道:“還是老樣子,給慕洐準備一些禮物,能為難他們的地方就不要讓他們好過,然後同時給恒秋一些小便宜占。”
“是,老爺。不過現在看來這些實在意義不大,我們這幾次接觸後,彼此心裏都有了幾分底數了。”劉青山老實回答。
楊阜山微笑著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現在才要收網了。當恒秋發現他真的遠遠比不上慕洐時,你猜他有多麼絕望,那麼絕望的他,又要做出來什麼樣子的行為呢?”
“他就會明白,他真的這輩子都得不到簫盈盈了,那麼他隻剩下了一條路。”楊阜山臉上慢慢露出來了殘忍的笑容,“殺了簫盈盈。”
朗聲大笑,楊阜山接著說道:“這樣一來,馨兒的問題也就解決了一半。而簫盈盈的死,恒秋的背叛,一定也會給慕洐帶來不小的打擊,剩下摧毀慕洐勢力的事情,就簡單很多了,馨兒的事情,等巡撫一走,就是水到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