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雋彥偏頭一想,這不隻是慕洐的事情,對於一個縣令來說,他也是不希望自己管理下的城鎮出現什麼幺蛾子。而慕洐似乎就是一個不怕事情的人,陳一言也是如此。吳江城的楊阜山現在就被他們小小算計了一下。
想到吳江城的事情後,柳雋彥歎氣一聲說道:“這個倒是沒有什麼問題。論我問你了,你們在吳江城的具體事情我不管,我也知道你們殺了一個人,還是在巡撫的麵前,那人還是桃源鎮人,紀大人已經派人來調查了,你是不是要給我解釋一下?”
慕洐一愣,還是說道:“那人叫作‘恒秋’,本來是我的手下,後來去投靠了楊阜山。所以柳大人也清楚我為什麼一定要傷害他吧。至於為什麼在紀大人的麵前,我相信紀大人其實是蠻喜歡我這個禮物的吧。”
“真是服了你了。”柳雋彥搖頭歎氣,不過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恒秋的死亡隻對巡撫大人有利,巡撫大人派人過來也不過是想找點兒事情再栽贓一下楊阜山,畢竟上次在望月樓的陷害,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來知會一下柳雋彥。
柳雋彥於是接著發難道:“你夜闖望月樓的時候,第一次說你叫楊阜山,這我不管,第二次你說你叫柳雋彥,是不是有點兒冒犯我了?”
慕洐一下子就愣住了,他這才想起來了這件事情,立刻就紅了臉兒,不好意思地說:“我隻認識你們兩個當官的嘛。平常老百姓的話,紀大人要是不見那怎麼辦啊。”
柳雋彥頓時勃然大怒,“你這是什麼無賴理由!”
慕洐賠笑著說道:“別氣別氣,後來我和紀大人見麵後,也是點破了我的身份,我可沒有頂著你的名頭幹壞事。”
聽到慕洐這麼說,柳雋彥冷哼一聲,不過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慕洐倒是悄悄問道:“你和紀大人究竟什麼關係啊,你居然連這種細節都知道。”
柳雋彥認真看了一眼慕洐,似乎在判斷慕洐有沒有要知道的必要,又轉念一想,這終究不是什麼秘密,於是他說道:“有一句叫作‘上頭無人,莫要做官’,我今年也極年輕,卻能搶在那麼多候補前麵,當了這一個縣令……”
柳雋彥難為情地笑道:“是全靠老師的提攜,當年科舉主考官為當朝戶部尚書李白成李大人,而我是李大人所有門生中比較受他喜歡的一個。而紀大人和老師都是太子黨派,所以紀大人對我也多少關照了一些。”
慕洐恍然大悟,卻沒有說什麼,這種事情雖然不光彩,但確實也不算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年年有那麼多的人中舉,官位也隻有那麼些,自然要耍一些手段了,這也是為什麼朝廷上總有黨派的原因啊。
慕洐搖搖頭,打算告辭了,“柳大人,下午請務必上心。區區告退了。”
說完慕洐真的就轉頭離開了,柳雋彥看了看慕洐的背影,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還是很關心簫盈盈現在的樣子,聽說她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