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雞本來就不是一個很複雜的菜,就算慕葉幾乎沒有下過廚房什麼的,他也是會看見過廚房吧。而有些叫花子,怕是真的連廚房都沒有見過。
這一切都做好後,簫盈盈找了一個幹淨溫暖沒有陽光照耀的地方坐下,對還是蹲在火邊看著那兩團黃褐色物體的慕葉喊道:“慕葉叔,甭看了,看也沒有用,你先過來好不好?”
慕葉“嗯”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那叫花雞,戀戀不舍地走了過來,還沒有走到,慕葉就說道:“要吃你一隻雞還真的是麻煩,你還是對於剛才那兩個問題耿耿於懷吧?”
簫盈盈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耿耿於懷,而且事實逼得我不得不如此,慕葉叔,你行行好就幫幫我吧。”
慕葉也找了一個離簫盈盈不遠的同樣陰涼的地方舒適坐下。“好吧好吧。那麼我們說回去?”慕葉心裏其實也知道,這其實也是在幫助慕洐,而他確實也有心要如此。
簫盈盈點點頭,說道:“慕葉叔你剛才的話也很有道理,隻是我還是不知道究竟要從哪裏下手,你能不能詳細具體地講一講?”
慕葉搖頭說道:“方法總是死的,你應該看見的是道路,是目標,看見了之後你想怎麼走就怎麼走。”
“那還請慕葉叔給我指點指點。”簫盈盈卻是一把賴上了慕葉的感覺,蹬著鼻子上臉。
慕葉抬起了自己的大手,苦笑著說道:“你還真的是一個老實不客氣的人啊。那我就先說一下我的看法了。”
慕葉咳嗽一聲說道:“現在的這個情勢,是慕天和的機會,但也是全天下所有人的機會。這個旱情看似嚴重,實際上不過是範圍大了一些,朝廷有著十成十的把握完美解決這個災難!”
簫盈盈忍不住反駁道:“慕葉叔,我可不能同意,有些地方的人都已經開始吃樹皮了,這難道還不嚴重嗎?”
慕葉冷笑一聲,說道:“吃樹皮算什麼,任何一次旱災的時候,都有那麼幾個人不得不吃樹皮,但你要感謝今年這些人終究是少數,你環顧周圍,是不是還是有著許多樹木?”
簫盈盈根本不用看,她連頭都不用轉動就看見了一大片樹木。“但是,我們這裏終究是靠海,而且也是水源眾多,像其他地方,根本不可能像我們這樣子能熬。”
慕葉點點頭,“所以我才說沒有什麼影響,吃樹木,然後樹木吃完了吃東西,看見家裏有什麼就吃什麼,最後家裏也沒有,跑去吃‘觀音土’——一旦吃了觀音土,那也是離死不遠。還不算最過分的,等到了流民躥行,秩序破壞,道德缺失,發生了打家劫舍、殺人吃人的事情後,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簫盈盈沒有辦法反駁,她已經猜不出來慕葉那笑意盈盈的臉龐下究竟有多麼黑暗的過去和思想了。
但是簫盈盈突然很好奇,她於是問道:“慕葉叔,你說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