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樓下有人鬧事。”小蝶急衝衝的推門而入。倒是嚇了兩人一跳,好不尷尬。小蝶瞅了瞅兩人,衝兩人曖昧的一笑。
婉兒整了下衣裳,轉身問道:“小蝶,什麼事這麼慌張。”
小蝶看了看秦懷玉一言,預言又止。婉兒笑道:“這裏沒外人,說吧。”秦懷玉心裏一樂,我現在反而成你們自己人了。
小蝶道:“小姐,房公子在下麵鬧事。”
婉兒聽聞,笑道:“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勒,媽媽沒出去處理嗎?”
小蝶道:“鬧事的是房丞相的二公子,還帶了幾個人,媽媽不敢擅自處理。”小蝶瞥了一眼秦懷玉又道:“房二公子喝醉酒,嚷著要見小姐。”
婉兒思索片刻,道:“好,你叫媽媽先帶大壯幾個下去,我隨後就下來。”回頭又歉意的衝秦懷玉一笑:“讓公子見笑了,我去看看,一會就來,公子稍事歇息。”
秦懷玉道:“恩,需要幫忙就說一聲。”秦懷玉本想一起下去,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跟婉兒一起下去,實在不很妥當,就暫且在樓上看看情況再說,隨便摸摸這個婉兒的底細,總覺得這個婉兒沒有那麼簡單。
婉兒的住處布置的跟一般閨房沒太多差別,從整體來看,還是花了不少小女兒的心思。環視了一周這個古代的閨房,整體淺色調的格局。進門不遠處放置著精美的雪梨木書桌,案靠在窗邊。書桌沒有誇張的雕刻,隻是簡單的幾處花紋。窗邊的案桌上放者一支青花瓷花瓶,裏麵卻沒插花。屋子的左邊用一個屏風隔開,穿過紫檀木的屏風,屏風後放置著一張琴和一把琵琶,看出來顏色黑暗陳舊,但是懂這些的一眼就能看出絕非凡品。正前方是白色紗幔籠罩的床,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皇梨木的梳妝台,放著胭脂水粉。梳妝台的兩邊牆上分別掛著兩幅畫,一幅是江山鳥瞰圖,一副是臘梅傲雪圖,畫風寫意,灑脫自如,沒有刻意的精心修飾,題字淮陰老人。 床右邊是幾個大櫥櫃,關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藏著些什麼。秦懷玉有些好奇的打開櫥櫃,放置的皆是些女兒家的衣服,透出淡淡的幽香,在衣服的最裏麵,卻掛著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這讓秦懷玉陷入了沉思,趕緊關上櫥櫃。
婉兒款款的走下樓,笑道:“房公子,煙波樓照顧不周,讓公子大動肝火,婉兒這裏給你道聲不是了。”婉兒微微欠身。
房玄齡二公子房遠鳴,是京城幾大紈絝之一,雖說房玄齡為人清正,但對這個二公子卻疏於管教,導致他飛揚跋扈,頻惹事端。房遠鳴冷笑道:“我聽聞婉兒姑娘從不接客,不過剛才聽說婉兒姑娘卻帶著一年輕男子進入閨房,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既然這麼大的麵子,能博得婉兒姑娘垂青。我房遠鳴多次拜訪,婉兒姑娘卻一在推辭,不知是我房公子麵子不夠大,還是樓上哪位公子有什麼過人之處,還想見識見識。”
婉兒笑道:“讓公子見笑了,我確實不接客,樓上的客人隻是我的私交,至於帶誰上去,那是我的自由,好像跟房公子沒什麼關係吧”
“是嗎,我看這煙波樓在臨安也算是有點名氣,不過終究是煙花之地,即使要出了點什麼狀況,應該不至於掀起什麼大的風浪,婉兒姑娘你說對嗎?”房遠鳴語調平緩,言語威脅之意盡顯。旁邊看客雖然心裏有怒氣,但是卻沒人敢發,這個房公子的跋扈他們是知道的。
婉兒笑道:“我聽聞令尊房丞相乃是朝廷重臣,一身清正,受萬人敬仰,不知道房公子如果有什麼不好的舉動,是不是能堵住悠悠眾口,今日這麼多的朋友在我煙波樓,本是圖個消遣,但今日房公子之舉措,難免有人會相互傳言。”婉兒意思很明顯,房公子如果要對煙波樓不利,肯定全城沒過多久就傳開了,她這是號召別人去戳房家的脊梁骨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