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李茹道:“不著急去,我爺爺這個點兒都在遛彎呢。”黃超拿出兩個錦盒,先把萬壽熏爐裝進去,又問李茹:“你喜歡那隻壺?選一個。”李茹看看,拿起五彩瑞獸紋茶壺,說道:“這個不錯,我喜歡。”放到錦盒裏裝好。黃超看看時間富裕,去地下室拿出一個精致的陶瓷罐,把龍涎香切成小塊,放進陶瓷罐裏封好。
等到八點半,李茹道:“我爺爺應該遛彎回去了。走吧,開始進行你的人生大計,各個堡壘逐一攻破。”黃超說道:“那咱們就定為‘一號行動’,如何?”李茹嘲笑道:“應該叫‘後宮行動’。”說完李茹拉著林玥互相攙著出去了。黃超趕緊提著錦盒鎖了院門跟在後邊向李茹爺爺家去了。
保姆開開門,給李茹示意:“你爺爺在書房呢。”李茹說聲謝謝,喊道:“爺爺,我回來了,黃超也來看你了。”隻聽老爺子說道:“我在書房,都進來。”
三個人進到書房,隻見老爺子正在寫字。老爺子頭也沒抬說道:“黃超,快過來看看我的字怎樣。”黃超走近一看,寫的是:睡至二三更時,凡功名都成幻境;想到一百年後,無少長俱是古人。一字見心呀。
黃超說道:“爺爺這字平和暢達,而且剛柔拙巧自然舒展。”老爺子一聽,有兩下子,首先說的是字如其人,自己心態平和,寫的字才平和暢達。其次是對字的評價,聽著不錯,但意思裏也透露出還沒到一定的境界。不過這到中肯,自己也不是大書法家。這小子不亢不卑呀,深合胃口。
老爺子說道:“聽這話你的字也應該錯不了吧,露一手。”黃超說道:“這幾年有點荒廢,您別見笑啊。”黃超那是這幾年有點荒廢呀,是這輩子還沒怎麼用過毛筆呢,也就是在老家寫過對聯。不過當年黃巢也算是文武狀元之才,寫幾個字還是不成問題的,雖然有點手生,這場麵還是能應付過來的。
黃超想想,提筆寫到:一覺睡西天,誰知夢裏乾坤大;隻身眠淨土,隻道其中日月長。李茹爺爺誇道:“筆走龍蛇,大氣磅礴,好!好!比老頭子寫的好多了。嗯,豐筋多力、剛健質樸,寫上你的名字,我要留下來。”
得到老爺子的讚賞是黃超命好,誰知道正好趕上寫字呢?黃超寫下自己的大號,見機把禮物拿出來,先送龍涎香,這個容易接受。黃超把陶瓷罐拿出來說道:“爺爺,這是龍涎香,您老睡覺時點上,有助於睡眠。”老爺子吃驚:“你怎麼得來的?”黃超道:“機緣巧合,在海上玩是巧得的。”老爺子道:“好,好,就是太貴重了吧。”
李茹道:“爺爺,他得到一大塊呢,我看有四五十斤,剛給你這點,我還罵他太小氣呢。”爺爺道:“瞎說,龍涎香比黃金都貴,這輩子能聞一聞也是機緣。好吧,謝謝你了。”
見老爺子高興,黃超拿出熏香爐道:“我把熏爐也給您準備好了,萬壽爐。”老人識貨,一看是清代精品,價格不菲,但是不用這麼好的熏爐,熏香哪有意境啊,小子會做事,收了。李茹趁機給點了一塊龍涎香,登時香煙嫋嫋滿屋香氣,讓人精神一振。老爺子陶醉其中,說道:“沒想到有生之年也能聞到龍涎香啊。”
黃超見老爺子不客氣,心裏高興,接著拿出五彩瑞獸紋茶壺,放到案上說道:“爺爺,這能入您法眼嗎?”老爺子見黃超一個又一個的禮物,心裏還不明白?這是要買通自己。不就是想追小茹麼?給你機會。當老爺子的目光盯上瑞獸壺時,不淡定了,站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看看底款說道:“這是萬曆五彩?保存的也太完美了吧,不過你小子不應該拿個假貨來糊弄我。”黃超道:“這是海瓷。”老爺子道:“我說呢,看著沒有包漿,像新的一樣。”
老爺子把五彩瑞獸紋茶壺放進錦盒,推倒黃超麵前,說道:“小子,你想追小茹我也不反對,不過這血本也太大了吧。萬曆五彩壺我就不要了,我一個快要入土的人還貪圖什麼呢?你們高興就好。”
李茹道:“爺爺,他就是想讓您高興,您要是不要,我可用它喝茶了啊。”老爺子道:“你願意怎麼糟蹋就糟蹋,拿走,別讓我看到。上次黃超救了我一命,我還沒感謝呢,本來想送你個東西,這貨比貨的還是算了吧。”
黃超說道:“爺爺,那本輕功秘籍就讓我受益匪淺了。正好我近期功夫又有長進,再給你梳理梳理身體?”還有什麼東西比這好呢?老爺子高興:“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黃超道:“您洗漱一下,咱們去臥室。我給您梳理好了,估計也就睡著了。”老爺子高興:“好,我這就去,現在就是睡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