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盒放在桌子上,白洪拔劍出鞘,便要砍掉盒子上的鎖。Ww WCOM隻聽“喀嚓”一聲,白洪把桌子劈成了兩半,沒有砍掉鎖。
不是他砍偏了,而是木盒跑了,應該是白玉簫把它抱走的。
白洪和藍英大吃一驚,藍英道:“玉簫兄弟,你原來沒醉?”
白玉簫笑道:“我醉了豈不要錯過了剛才那一幕。”
白洪道:“兄弟何出此言?”
白玉簫道:“你們為什麼動我的木盒子。”
藍英笑道:“隻怕玉簫兄弟誤會了,我們以為你醉了,便想替你保管一下。”
白玉簫笑道:“你們別裝了,我心裏明白得很。你們打我從元帥府裏出來後,便一直跟著我到這裏。然後假意與我喝酒,想灌醉我後,便拿走我的盒子,對不對?”
聽他完,白洪明白道:“原來你一直都知道我倆跟著你。”
白玉簫道:“當然。現在我猜你兩是對雌雄大盜,本來要去元帥府偷東西,然後便盯上了我的盒子,對不對?”
白洪道:“什麼雌雄大盜,我夫妻二人是江湖有名鴛鴦雙俠。今去刺殺蒙元的兵馬大元帥伯顏,豈知那些蒙古人詭計多端,特別是那雲羅郡主,聽不少江湖俠士欲行刺伯顏,都中了她的圈套。今下午我夫妻二人剛進府行刺,卻不知怎的被她現,幸虧我兩及時逃出去,不然隻怕也成了刀下鬼,雖然一次未成,我們本打算晚上再行動,誰知便看到你攜著個木盒從窗子出來,我們認為那雲羅郡主定又有什麼陰謀,便一路追著你來到這裏。”
聽了白洪的話,白玉簫不覺好笑,要是他出雲羅郡主現的那個人是自己,不知他夫妻二人的臉色如何。
藍英拔出劍道:“兄弟,通過剛才相處,我可以感覺到你其實還不算太壞,隻要你不做蒙古人的鷹犬,把那木盒子交給我們。我們便放了你,如果你執迷不誤,我倆也隻有殺了你。”
白玉簫道:“我白玉簫可沒為蒙古人效力,我隻不過受人之托要將木盒子送到文世傑文大俠手上,恕不能交給二位。”
白洪急問道:“文大俠?你可知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白玉簫拍了拍盒子,想騙一騙這鴛鴦雙俠,便笑道:“其實裏麵裝的隻不過是把琴罷了,倒引得你們費近心思搶奪。”
白洪道:“那不可能,這盒子重約百斤,怎麼可能隻有一把琴,難道兄弟你打開見過?”
白玉簫歎了口氣道:“這我倒沒看過,隻是那托付之人是把黃金做成的琴。”
這句話出口,白玉簫腦海裏不禁浮現出雲羅的模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相信這是把刀,盡管他已多次被她騙。
藍英道:“蒙古人要送琴給文大俠,隻怕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兄弟你既然並不是蒙古人的手下,便將木盒子給我。”
白玉簫搖頭道:“不行,我答應過托付之人,盒子沒送到文大俠手中前,不會讓任何人打開盒子,包括我自己。”
白洪道:“虧我夫妻廢了那麼多唇舌相勸,既然兄弟仍執迷不誤,我二人隻有動手了。”
白玉簫隻見兩道劍光,向他襲來,他急忙閃奪,卻是堪堪躲過,劍尖劃破了他的衣服。
白玉簫暗暗吃驚兩人劍法淩厲,但又覺得他倆執意奪這木盒,卻並不像是壞人。若打鬥下去難免沒完沒了,是以不想與這兩個人動手。但聽他們剛才的話,他知道,如果不交出手裏的盒子,想不動手也難。
當然他想不動手兩人自也攔不住他。他正在窗邊,在與他們話時,他已想好逃脫計劃。
隻見白玉簫避開再次襲來的兩劍,用腳將凳子踢向白洪和藍英,便攜著木盒子縱身一躍出窗,落在街上,狂奔於辟靜黑暗的巷。
也不知跑了幾條街,但他知道已甩掉那對夫妻。
在一條巷停了下來,這條巷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也許今太累了,也許剛才喝了太多的酒,倚在牆上,白玉簫眼皮不覺有些重,想坐下來休息一會。
他坐在地上,但覺坐在一團棉花上,非常舒服。
隻聽他身邊有人有氣無力道:“你是不是覺得坐得很舒服啊。”
白玉簫眼皮已在打架,半睡半醒,笑道:“對啊,你也這麼覺得嗎?這裏的地真奇怪,軟軟的,還有彈性。”
那人吼道:“給我起來!”
這一吼,猶如一聲霹靂在耳邊炸響,把白玉簫嚇得蹦起三丈高,睡意全無。
隻聽那人咳嗽幾聲,道:“差點把乞丐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白玉簫一聽,不禁笑了笑,從懷裏掏出火折子,火光照亮了地上,果然地上正坐著一個衣裳濫褸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