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傑歎了口氣:“我豈能不知蒙古人正在巢湖大肆造船,訓練水師,所以一個月前便過江而來,想聯絡北方俠義之士,去燒毀那些戰船。 WwWCOM可惜沒想到張澤竟是個蒙古人走狗,將我迷倒,獻於蒙古元帥伯顏。”道這聲厲色變,咬牙切齒。
白玉簫道:“了那麼多南宋朝廷還是難逃滅亡的厄運。”
文世傑怒吼道:“如果沒有那麼多漢奸走狗,我漢人江山豈會淪落於此。”
白玉簫道:“那倒也是,如果不是他們,中原武林也不會麵臨著被滅的危機。”
文世傑一聽,道:“你這話從何起?”
白玉簫道:“張澤借你的名義廣英雄貼,昨,北方武林各路豪傑都聚在歸雲莊。而雲羅郡主已布置有一千蒙古軍在山下,隻怕這些武林精英都要葬身於此。”
文世傑一聽,冷汗直流,暗歎道:“好陰險的陰謀,我一世英名,隻怕要染上這抹不去的汙點了!”
白玉簫現在但覺又饑又渴,不覺問道:“你可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送吃送喝的來。”
文世傑道:“應該快了,每都會有個十歲童提飯而來,給我將南宋和蒙古戰事的情況。”
白玉簫隻得忍耐,果然不一會兒,石門挪開,一個頭上有兩個
髻的孩提著個食盒走了進來,食盒雖差不多有他那麼高,但他提著卻毫不費力,門外站著個大漢,顯然孩夠不著門的開關,這大漢負責幫他開門。
白玉簫急道:“孩先給我送來,我渴得難受。”
那孩笑道:“你這人也真是的,叫我孩,看模樣卻比我大不了多少。”
白玉簫也不禁笑了笑,他才現到中原這麼幾,他似乎心智成熟了許多,像是個大人。
那孩倒不跟他計較,打開食盒蓋子,從裏麵端出一碗飯菜加一壺水,同樣給文世傑送去一份。
白玉簫急忙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有咕裏咕嚕猛灌幾口水,才感覺身心舒坦。
孩看他吃相笑道:“想不到你快要死了,還能這麼樂觀?”
白玉簫問道:“你怎麼知道?”
孩道:“因為莊主要我給你們傳話,少林無相方丈,龍門派的掌門儀陽子,洛陽金刀門掌門劉大虎都已來到莊裏。”
白玉簫自然知道張澤要的是什麼。
那孩收拾碗筷隻見文世傑的那碗飯一口未動,道:“你倒是快吃啊,我可不想在這陰暗潮濕的的地方多待一會兒。”
文世傑哼了一聲,似乎心情很糟。
孩道:“莊主蒙古軍現在還沒攻打下釣魚城。”
文世傑一聽,大笑起來:“釣魚城有江水環繞,山上有堅壁堡壘,進城的必經之路狹窄陡峭不利騎兵。山上更有井水,有耕地,城裏軍民協力互助,他們元軍隻怕能打下南宋疆土,也打不下這的釣魚城。
孩笑道:“雖然你了很多,但我還是聽不清楚,我就問你,這碗飯你還吃不吃,不吃我可要帶走了。”
文世傑此時心情大爽,笑道:“吃,怎麼不吃,有好消息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拾起碗筷大口吃起來,不一會兒碗裏一粒米都不剩。
那孩拾起碗笑道:“你高興起來也像個孩子一樣。莊主要我在你吃完飯後告訴你,元軍已攻克嶽州,並在湘水附近與宋軍交戰,宋軍李潘全軍覆沒,元軍正向靜江府進攻。”
文世傑一聽,怒目狂呼:“你為何不早!”
孩看他亂狂,嚇得後退到門外,道:“將軍叫我這麼做的,他如果你不吃飯就告訴你宋軍好消息,你吃後再給你壞消息,還要我記住你聽後的反應。”
文世傑一聽,一口鮮血從嘴裏湧出。
門關上了,但文世傑淚流滿麵,還在喃喃自語:“要滅我宋室!”
白玉簫從塞外來中原多日,雖不想理會元與宋的戰爭,但見文世傑如此悲極而泣,不禁動容。
他在元帥府的密室可以得知,蒙古人如果打下靜江府,便會揮師東進,三麵圍困臨安的作戰計劃便得以實現,那宋室便會滅亡。他能知道,久居抗元前線的文世傑又怎會不知,所以文世傑才如此傷心。
看著哭暈在密室的文世傑,白玉簫在想著歸雲莊裏各路好漢,此時少林室方丈,龍門派掌門,洛陽金刀門掌門都已聚齊,雲羅隻怕很快就會實施計劃。
但是他覺自己好可笑,自己身在牢籠,卻去擔心他人。
他看了密室,四壁都是石牆,密不透風。再看他身上枷鎖,碗口粗的腳鐐,手鐐,此時門口開著,隻怕也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