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亮,白玉簫一醒過來便看到文世傑俯身看著腳下的路,路上有著各種痕跡,馬的腳印,車痕印,各種雜亂的人的腳印。WwWCOM
白玉簫看著也睡醒的雲羅,笑道:“看來你這郡主當得不怎麼得人心,那些元兵把你丟下不管了。”
文世傑皺眉道:“看來他們已經南下,可是到底誰在背後指使那些元兵帶走武林義士呢?”
雲羅冷冷笑道:“除了我爹的令符,誰還能調走他們,定是有人持我爹的令符將他們調走的。”但她心裏也在奇怪,誰調走了那些元兵。
“是我調走了他們。”一個冰冷的聲音似乎從地下九幽冥府傳來,冷得文世傑和白玉簫不禁打了個顫。
雲羅驚喜道:“我師父來救我了。”
文世傑四處張望卻連人影都沒有。
白玉簫知道那黑衣人輕功高絕,他能躲在人的身後而不讓對方覺。
百餘簫道:“我曾領教過他的武功,也許他現在就在我們身後。”
文世傑一驚急忙轉身,但哪裏有人影。
但覺一陣風掠過,文世傑忽然慘呼一聲飛出三丈外,便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白玉簫和雲羅麵前,他還是全身黑色,隻露出雙深邃的眼睛。
雲羅見到黑衣人驚喜萬分,白玉簫則驚呆住了,他看著黑衣人的眼睛,似乎想從裏麵看到一絲東西,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到。
黑衣人點住了他的穴道,他也似乎毫無覺,黑衣人解開雲羅的穴道,雲羅舉掌便向白玉簫拍去,但她那一掌卻如何都沒有拍下去,黑衣人捏住了她的手。
雲羅怒道:“他欺負我,你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我想讓誰殺他便讓誰殺,我不想讓誰殺他,誰也不許碰他,包括郡主你。”黑衣人的話沒有一絲商量餘地。
“為什麼?”
“沒有理由。”
“隻有對親人才不需要理由,他過他從塞外玉簫山莊來中原找一個人,你難道就是他要找的人。”雲羅追問。
黑衣人身子一抖,冷冷道:“你隻要明白你如果知道得太多我連你都殺。”
雲羅能感覺到他身子在抖動,咬了咬嘴唇道:“好,我不殺他你放手。”
黑衣人放開雲羅的手,白玉簫急道:“文大俠怎麼樣了?”
黑衣人歎了口氣道:“他胸口挨了一掌,現在隻怕傷得不清。”
雲羅向文世傑走去,手一探,感覺他還有氣息,出手一掌拍在文世傑胸口,文世傑慘叫一聲便沒了氣息。
黑衣人沒想到雲羅會再下殺手,怒道:“你為什麼那麼做?”
雲羅冷冷道:“我不殺他,他若有機會便會殺我。”
白玉簫與文世傑相處幾來多少有了些感情,見他慘遭殺害不禁流下了淚水。
白玉簫怒目瞪著黑衣人道:“這女人會變成這樣,應該是你調教有方。”
黑衣人把頭扭過一邊,不敢直視白玉簫充滿憤怒的眼睛。
雲羅冷冷笑道:“沒錯,我能如此,多虧了師父五年來調教有方,冬讓我在雪地上吃飯喝水睡覺,夏讓我拿刀砍殺俘虜的漢人,沒有師父的教導我隻怕連隻雞都不敢殺,不忍殺。”
白玉簫不禁打了個冷戰,她現在隻不過十五歲,那她五年前十歲的時候,豈不是便要麵對著冷漠無助,殘忍血腥。
白玉簫看著黑衣人道:“你為什麼這麼對她,五年前她還是孩?”
黑衣人冷冷道:“因為是元帥的要求,如今你也看到,她使中原武林對她感到畏懼。”
雲羅冷笑道:“沒錯,我現在反而很感謝師父教我的一切。”
白玉簫看著雲羅,隻覺她可怕至極,從第一起到現在。
雲羅問道:“不知師父將那些抗元的武林人士運往了哪裏?”
“廬州大牢。”
“為什麼。”
“因為元帥的要求,他想將這些人當眾斬,威懾抗元的江南武林人士。”
雲羅笑了笑道:“不愧是我爹,竟想出如此攻心之計。”
黑衣人道:“這條路十丈遠有一棵樹,那裏有一匹馬,元帥叫你去廬州找他。”
雲羅看了眼白玉簫道:“那他怎麼辦?”
黑衣人怒視了雲羅一眼,雲羅不覺心底害怕,但一想到白玉簫還身中蠱毒,最多還能活幾,臉上又露出笑意,身子一躍而起,不一會兒便躍出十丈遠,接著是一陣馬嘶,直到馬蹄聲消失。
黑衣人解開了白玉簫的穴道,冷冷道:“你走吧,回到塞外去,永遠不要來中原。”
白玉簫道:“你還要找屠龍刀?”
黑衣人看著空冷冷道:“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