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1 / 3)

歐星子道:“氣就氣。 WwWCOM”

著已倒好一碗酒,便要往嘴裏送。還未到嘴邊,便不能再送至嘴裏,因為張三豐已抓住碗沿。

歐星子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張三豐道:“我想喝酒。”

歐星子笑道:“喝酒可以,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完他和張三豐便靜默不語。

雖然不話,但站在一旁的蘇冬梅也能猜得到他們兩個正在比拚內力。

碗在兩人手中靜止不動,不向歐星子傾一傾,亦沒向張三豐方向動半寸,碗裏的酒亦平如鏡。

但蘇冬梅可以看到兩人手筋暴起,麵容猙獰,顯然極為痛苦。

蘇冬梅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笑意,她伸手便去抓取歐星子放在桌上的酒壇子。

歐星子見狀,急道:“娃子,你?”話到一半,便聽“啪”的一聲響,兩人手裏的碗分裂成兩半。

張三豐道:“可惜了一碗好酒。”

蘇冬梅笑道:“有甚可惜,我手裏可是有半壇酒哩。”

歐星子急道:“娃子,快還我桃花酒。”

著起身去奪,蘇冬梅躍開丈許,笑道:“氣鬼,我偏不給。”

歐星子竟未想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身手矯捷,竟不輸江湖成名高手。

當下不敢輕視,身子一躍,如飛鷹撲兔,探出手向蘇冬梅抓去。

蘇冬梅自然也未想到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身手亦如此矯健,但她卻更矯健,身子一動,往茅屋外奔去。

歐星子撲了個空,再要去追,隻見茅屋外哪裏還有蘇冬梅的影子,要追往哪裏追去。

歐星子駐足在門邊,問道:“這女孩什麼來曆?”

站在一旁的張三豐笑道:“她便是蘇雲的女兒,名叫蘇冬梅。”

歐星子道:“他是蘇雲的女兒?”

張三豐道:“沒錯。”

歐星子笑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怪不得年紀,便有這般身手。”

張三豐道:“前輩不生氣?”

歐星子奇道:“我為什麼要生氣?”

張三豐道:“她搶了你珍貴的桃花酒。”

歐星子笑道:“不過半壇酒罷了,我還窖藏著上百壇桃花酒咧。”

張三豐道:“如此來,閣下確實忒也氣了些。”

歐星子道:“你道我氣,卻不知我一年才釀幾十壇桃花酒,平日不舍得喝,如今讓那女娃子弄走我半壇,已足夠我喝上幾,你我該不該氣。”

張三豐道:“如此聽來,前輩確實是該氣,可是我也想嚐嚐前輩的桃花酒,那該怎麼辦呢?”

歐星子笑道:“想喝倒也無妨,老夫雖好酒,但打鐵卻是放在第一位,若你舍得將手中的刀與我換酒,我送你一壇酒又何妨。”

張三豐道:“此話當真?”

歐星子道:“我騙你作甚。”

張三豐掂了掂手裏的大刀,心想手中的刀雖是好刀,但對他來卻不是稱手的兵器,將刀拋擲給歐星子道:“你喜歡這刀,就給你好了。”

歐星子接過刀,出指在刀麵上敲了敲,刀便被敲得嘣嘣聲響。

歐星子驚聲道:“這刀竟是白金所打造。“

張三豐道:“想不到閣下彈指間,便能辨出刀的材質。”

歐星子道:“祖上曆代先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再加上鑄劍多年,所以才能做到聽聲辨刀的材質。”

張三豐道:“這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結有狀元,歐星子前輩想必便是打鐵匠裏的泰山北鬥。”

歐星子擺擺手道:“泰山北鬥不敢當,隻能是身臨絕頂,一覽眾山。”

張三豐心裏暗道:“這他娘的還不是一個意思。”

歐星子眼睛看著手裏的刀笑道:“既然如此,那這把刀你可是要與我換一壇桃花酒。”

張三豐道:“沒錯。”

歐星子道:“這刀乃西方精金打造的寶刀,雖不能及上襄龍刀與弑元劍,但亦能削鐵如泥,可稱得上絕世好刀。”

張三豐心裏聽得驚奇,但嘴上仍笑道:“我不喜歡用刀,所以這刀的有無對我來無所謂。”

歐星子笑道:“那就好,可是你既然不喜歡使刀,為何身上帶著刀呢?”

張三豐道:“刀是我無意撿到的。”

歐星子道:“原來如此,刀是好刀,但若落在不喜歡刀的人的手裏,便是廢鐵一塊,想必這刀的原主人也不是很喜歡刀,卻可惜了打造這把刀的鐵匠。”

張三豐道:“別廢話了,刀已給你,你快給我桃花酒。”

歐星子笑道:“放心,老頭子我當然話算數,你跟我來。”

張三豐跟著歐星子走出房門,來到一棵桃樹旁,笑道:“這酒就埋藏在樹底下。”

他蹲下身子,出手去扒地上鬆軟的泥土。

扒了一會兒,大約三尺深處,果然看到一個酒壇子露出泥土。

歐星子笑道:“你看,挖到了。“

他兩手飛似的刨著泥土,很快酒壇子身子大部份與泥土分離,歐星子將酒壇子從泥坑裏捧了出來。

將酒壇子遞給張三豐,歐星子道:“拿去吧。”

張三豐接過酒壇子,吹去酒壇表麵上的泥土,然後破開封紙,掀開酒壇蓋子。

壇子一掀開,便有一股帶著花香的酒氣撲鼻而來。

張三豐聞得精神一震,笑道:“好酒。”

完將酒壇子往嘴上湊,然後猛灌起酒來。

歐星子在旁舔了舔嘴唇,笑道:“你能不能也給我喝一口。”

張三豐笑道:“這壇酒可是我用刀換的,為何要給你喝,你還有幾十壇哩,為何不自己開來嚐嚐。”

歐星子舔了舔舌頭道:“我給你這一壇,我可就要隔十幾才能開啟一壇了。”

張三豐道:“為什麼?”

歐星子道:“畢竟一年就釀那麼幾十壇,若毫無計劃的喝,沒等來年桃花盛開,我便要忍受著無酒的煎熬,那得多痛苦。”

張三豐點頭道:“言之有理,可惜我可不覺得你值得同情。”

完,身子一起,往桃林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