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夷山是東南地區的名山,山勢平緩,雖沒有西北的高大險峻,但亦是奇秀甲一方,連綿數百裏。WwW COM
白玉簫騎馬走在群山之間的狹窄道上,但他的眼睛此時卻沒有觀賞道兩邊千奇百怪的山勢,而是注視著地上。
地上沒有黃金珠寶,更沒有美女佳人,秀麗風景,那白玉簫卻是在看啥看得那麼起勁?
原來強盜劫了趙顯的幾車財物,財物沉重,將道路壓出幾道深達數寸的轍印。
白玉簫追隨印跡騎馬尋來,來到武夷山大山中。走了約一個時辰,也沒有找到那強盜巢穴所在,而且那車轍印跡也在一條溪水邊消失不見。
此時烈日當頭,白玉簫渴極,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條曲溪,便拴馬於路邊,走到溪邊喝水,順便尋找些線索。
這溪水清澈見底,可見群魚遊動,可見水草搖擺,可見鵝卵石光滑如鏡,可見烈日當頭,可見岸邊群山倒影。
白玉簫捧水喝下,隻覺溪水甘甜可口。
水喝個飽,白玉簫找了塊幹淨的石頭坐下。
此時心想,這邊已找了個遍,毫無覺,車轍印跡亦在附近消失,也許那些盜匪的巢穴是在河對岸的大山裏,他們到溪邊後便運過河去。
經過三番熟慮,白玉簫越是覺得有此可能,便決定要到溪對麵尋個遍。
但看著眼前溪水,雖然叫溪,實則寬約十丈,卻是不能一步趟過。
但見溪水清澈見底,想必溪水並不是太深,或許能騎馬而過。
白玉簫試著一腳走入溪中,但溪水可不淺,隻見他腳入溪水後,便一頭栽進溪水中,幸好白玉簫識得些水性,很快遊上了岸。
擰幹身上衣服的水,白玉簫在岸邊找了塊腦袋大的石頭,往溪水投去。
隻見那塊大石頭投進水中後,便激起丈許高的水花來。
白玉簫不禁暗暗吃驚,想不到這溪水清澈見底,實則深不可測。
他眼睛隨著曲溪看去,想找個狹窄之處施展輕功絕技水上漂過河,但眼睛往上遊一看,忽見有一竹筏順流而下,竹筏上一個男子戴著草帽,身穿無袖短汗杉,腳穿平膝黑短褲,手裏撐著一竹竿,竹筏上可見有幾隻鸕鶿,魚簍。
白玉簫知道在南方水鄉,漁民外出捕魚時常帶上馴化好的鸕鶿。鸕鶿整齊地站在船頭,各自脖子上都被戴上一個脖套。當漁民現魚時,他們一聲哨響,鸕鶿便紛紛躍入水中捕魚。由於帶著脖套,鸕鶿捕到魚卻無法吞咽下去,它們隻好叼著魚返回船邊。主人把魚奪下後,鸕鶿又再次下潛去捕魚。在遇到大魚時,幾隻鸕鶿會合力捕捉。它們有的啄魚眼,有的咬魚尾、有的叼魚鰭,配合得非常默契。待捕魚結束後,主人摘下鸕鶿的脖套,把準備好的魚賞給它們吃。這種捕魚方式非常有趣,也非常有效。
白玉簫心想,這漁家想必便是這大山裏的百姓,必定對大山裏的事情都有了解,倒不如喚來問問那盜匪巢穴所在,順便讓那漁家渡自己過河。
如此一想,白玉簫便吆喝,招手。
那漁家聞聲後,果然調轉船頭,撐船而來。
待到近前,白玉簫便看清那漁家麵色黝黑,約三十多歲年紀。
那漁家手裏竹竿抵進水中,竹筏便似生了根,停在水中一動未動。
白玉簫心裏暗驚,這漁家想必不像表麵看的那麼簡單,定是個會武功的高手,心裏暗暗心。
那漁家倒好像沒有什麼惡意,咧嘴笑道:“兄弟喚我過來,可有何事?”
白玉簫道:“並無什麼要緊事,隻不過想要過河,但水深的很,所以喚來大哥,喜歡能渡我過河。”
那漁家問道:“不知兄弟為何要過河?”
白玉簫道:“我本來武夷山遊玩,在這溪邊駐足時現河對岸風景秀麗,心中甚是向往,便想到河對岸瞧瞧,但水太深,卻不能過河。”
那漁家把白玉簫上下打量了個遍,笑道:“看兄弟模樣,想必剛才不慎落水了罷?”
白玉簫笑道:“見溪水清清,本以為不過沒膝蓋罷了,未想到卻深得很。”
那漁家笑道:“這九曲溪溪水清清,看似很淺,不過兩尺來深,實則深達兩丈有餘,幸好兄弟識水性,不然非淹死在溪水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