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篤,的篤”。 WwWCOM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從大道遠處悠然飄來,馬上之人是一個英俊的白衣少年。
那白衣少年便是白玉簫。
白玉簫自離開義軍營帳後,便尋父數日,卻一無所蹤。
現在他沿路與人打聽,得知有人見到白青蓮往福州方向跑去,便來到福州。
白玉簫騎馬漫步在街道上,忽聞一道酒香之氣撲鼻而來,於是他尋跡而來,來到悅來香酒樓門前。
香氣在悅來香樓閣比比皆是。白玉簫尋得酒香來源,便就在此處大喝起來。
來正巧,悅來香少東家推陳出新,嚐試新菜品,邀下文人雅士,武林豪客前來品嚐。白玉簫有幸也在食客當中,品酒論佳肴,這一品論就是一個多月,正巧白玉簫沒了盤纏,也正好要留在福州尋父,更巧聽孟鈺和趙顯等人不久便來福州與眾義軍會師,所以白玉簫留在了悅來香。
悅來香少東家廣邀下人移步悅來香,為期一月,這麼長的時間,原本是為了讓居住偏遠的豪士也能有幸趕上這等宴會,卻不曾想也因此釀下了禍根。
是品新菜品,實則是召聚下有識之士來福州商議抗元之計。
消息傳開後,來往的人漸漸多了,整個福州城一時竟是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可堪比皇都。
而伯顏也恰巧得知了這一消息,當即拍手大笑道:“哈哈,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這下我便可以將抗元的江湖義士一舉消滅掉。”
如此一想,一鼓作氣,立即召見手下招攬的江湖人士商議要事,稠密安排,精心布置,企圖在江湖人士返回途中暗中設伏,若能殲滅那些赴宴之人甚好,如若不能,也可也可是那些江湖人事抗元之心動搖。
在悅來香之宴持續了半月之時,有一夜晚,繁星滿,滿月當空,白玉簫閑來無聊,看著圓月心中不禁一陣感慨,心想:此情此景,唯我孤身一人。
突地,身子一掠,就落到了房簷之上。他躺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感受柔和的月光落在他身上。
夜裏雖靜,仔細聽,還是可以聽到各種聲音,有喝酒劃拳聲,還有呻吟聲,蟲鳴聲。
但這些聲音,經他耳朵,都一閃而過,直到在另一處的聲音時,才停了下來。
聲音從一個黑暗的角落傳來。
“今晚月高風清,真是個做事情的好時刻。”一人聲音雄渾有力,郎朗道。
“不錯,正是絕好佳機。”一人接著道。
白玉簫看見那兩人一身黑衣打扮,想必定有古怪,又仔細聽。
“可是我卻真有點舍不得,哈哈,哈哈。”先前話那人,不禁笑了起來。
“阿裏海將軍,這卻為何?”那人接著道。
白玉簫聽到“阿裏海”三個字,不由得一怔,阿裏海?莫不是他聽錯了,心裏也泛起了一陣驚訝。
阿裏海怎會到此?到此又有何目的?這一係列的問題在白玉簫心裏閃過。他迫不及待的繼續屏息凝神聽著。
阿裏海冷笑道:“這悅來香的新菜品的確不錯,這幾倒是吃得長肥了幾圈。”
先前接話那人一聽,也不禁一陣感慨,可隨即又道:“原來將軍為了這個舍不得。”
阿裏海道:“不錯,總會有點的。雖然悅來香是個反元窩點,焉知我等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之人?”
那人冷笑道:“隻有我們自己最知道。”
不知從何處拂過了一陣微風,迎麵而來,很是清爽,似乎這輕柔的風能夠給人一絲清醒。
阿裏海突然開口道:“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那人道:“一切盡在計劃中,隻待明日坐享成果。”
阿裏海隨即一聲大笑:“哈哈,好。想我阿裏海也有今日的一雪前恥的機會,真是大快人心,蕭清,你功不可沒。哈哈。”
阿裏海笑著揚長而去。
背後響起的爽朗的笑聲,淹沒了蕭清的語聲:“不敢,為元帥辦事定當竭盡全力。”
黑夜,卻並不黑,月光撒滿著整個大地,起了風,就像冬一樣,下起了霜,一片銀白。笑聲漸漸消失在風聲中,人也消失了。初夏的夜晚,要是來點風,本是極為涼爽的,可是今夜的風,卻突然不怎麼涼爽,有點冷,而且是很冷。月光下站立著一人,任憑這冷風吹來,也沒移動半步,他不怕冷麼?他又是何處高人?他當然也怕冷,隻要是個人,都會覺得冷,更何況他就是個人,一個臉上從沒有多餘表情的人,他當然就是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