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1 / 3)

在鬥了一陣後,卻停了下來,他雖不知此行人的來曆,也不知藍袍人的用意,但見如此跋扈的人,也要講講道理,便也就同他講講吧。 WwWCOM此刻,一切皆已明了,雙方又相安無事,倒也算是平息了這場怒火呢。

微一側頭,就瞥見那紫袍人,嘴還在努力地動著,可就是怎麼也不出聲來,臉都憋得紅了,心裏的滋味可真叫苦啊。連文青也不禁為之動容了,於是走向燕正北,恭敬地抱拳道:

“老前輩,您看這”

“也罷,這次就讓你長個記性,姑且饒了你。”白袍人雖聽在耳裏極為不舒服,但也隻能忍了,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心道:要不是此刻老四被你所製,誰饒誰還不一定呢,就讓你先威風一下,哼。這老四也太不中用了,差點壞了大事,哼。

燕正北看了看紫袍人,見他神色怪異,嘴角不停地輕微顫動,眼睛直直地看向藍袍人一夥,迫切地希望自己的同伴能夠注意到他似的。

看到這裏,燕正北忖道:他敗在我手下,心有不服,又氣又怒,無奈怎地也開不了口,隻得怒目而視,滿臉通紅。一個驕傲的人是絕不肯接受自己失敗的事實,尤其是敗在一個老頭子手上的事實。

要是我是他,也會有這種心裏。難怪這子會是這種表情,看來真是憋急了,不但嘴想話,連眼睛也想話哩。

想到此,燕正北心裏也是一軟,伸出手來,拍向紫袍人的穴道。

人體共有三百六十五處穴道,每處穴道的作用也不一樣,因此便衍生了各種各樣的點穴手法。

點穴手法也是武功的一種,有的人精於點穴手法,再根據武學心得反複推敲,終於創出獨一無二的點穴手法。

比如燕家就有一獨門點穴手法,至於是誰創,已實在不清,道不明了,隻知道現在是屬於燕家的,既然屬於燕家,就得有個名字---燕氏拂柳。

燕正北是燕家的一員,自然也習得這燕氏拂柳,此點穴手法,點穴與解穴不在同一處穴位上,繁複程度也與其它類點穴手法大相徑庭,若一時無意解錯了,就會致使筋脈錯亂,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有時甚至比用刀去殺人更快,更奏效。

看著這個滿臉痛苦的紫袍人,燕正北似乎是怕將他拍疼了似的,緩緩地拍開每個穴位,每拍一處穴位,紫袍人就似痛苦幾分,連臉也開始顫抖起來。燕正北很是詫異,忖道:方才在空中點他穴道時,就叫的那麼大聲,此刻雖覺疼痛,卻是叫不出來,也真難為他了。於是打趣道:“喂,堂堂男兒這點疼痛都受不了,我看要是再拍你幾下,你恐怕都要哭出來了吧。”

哪知那紫袍人不但沒有鎮靜,反而更緊張了。

燕正北一看,也沒轍了,不耐煩地道:“好了,好了。就剩下最後幾處穴位了,給你解了便是。”

完再也不顧紫袍人臉上任何新的變化,又拍向一處穴位。接著又拍向一處。

突地,不知從何處出一聲低沉的悶響聲,聲音很,根本無法聽清。就見燕正北眉頭輕皺,右手一縮,不停地用大拇指搓著中指。

廳堂所有人都看得清這一情況,隻當是燕正北手指撞上了什麼東西,並沒有多大的驚奇。燕正北也沒有多大的驚奇,他知道定是碰上了鐵片一類的物件,不以為然,隻是突地一撞,手指疼的厲害,畢竟血肉之指怎能與鐵片相抗衡呢?可是要解這處穴道,必然要穿過那鐵片,這等功力他顯然是沒有的,而且,江湖上也很少有耳聞有誰有這等功力可以隔著鐵片點穴解穴的。

他在心裏忖道:唯一的辦法,是將它取出來。若是取了出來,豈不是讓大家瞧見紫袍人的私密之物了。

縱是這紫袍人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也沒有任何理由不經允許就將他的私密之物曝光與眾,每個人都有些不讓別人見到的東西呀。

想到此,不禁眉頭又一皺,片刻過後,終於還是伸手探入紫袍人懷裏。紫袍人隻剩下兩處穴位了,此刻他除了不能動,其它的已恢複自然,見燕正北伸手已入懷裏,大喝道:“住手!”

燕正北一驚,撤回手來,順勢已將私密之物握入了手中。

“什麼事。”紫袍人見燕正北已經將私密之物取了出來,什麼也沒用了。

隻得恨恨道:“沒什麼。”藍袍人等人皆已變色,就在燕正北撤回手的那一刻。對他們來,不變色已是不正常的了。

人類的本能是無窮盡的,其中有一種本能是不容被忽視的。這種本能能夠在已知事物的基礎上再去拓展一些與已知事物相關又在其之外的事物,聽起來確實是很奇妙的一種能力。

眼下在場的豪客中,將此種能力揮到極致的莫過於淡色黃袍的中年人了。這人便是鐵劍門的石欽川,眼睛不停的打量著什麼,似乎是很感興趣。

他的目光在紫袍人和燕正北身上遊走一番後,終於停留在燕正北手中的鐵片上,像是孩子找著一件奇特的玩物一樣,緊緊地盯著。

突然眉頭一皺,看著鐵片上的“黑”字不由地出了神。在他的記憶深處,不停地搜索與“黑”字有關的東西。

雖然他不知道那鐵片是什麼,但是他覺得他知道那鐵片是什麼,這是一種意識,一種本能的意識,一種很奇妙的本能意識,一種隻有人類才具有的本能的奇妙意識。

那老前輩手裏的鐵片是黑色的,偶爾閃出點晶瑩的光澤,想來也非凡品,倒不知究竟是什麼?

一件凡品即使被藏得很隱秘,也會被人注意到,仿佛它本身刻意要顯露似的,不注意都不行。一件凡品通常也不會隻被一個人注意,這一點,石欽川是沒想到的。

他正想開口,卻聽已有人道:“黑鐵令!”

突如其來的三個字就像一聲驚雷,每個人都是一震。無數道眼睛齊齊看向這三個字的人,畢竟他隻了三個字,的還很突然,雖是大驚,卻不明其緣由。

誰都知道“黑鐵令”便是伯顏的黑衣死士執行任務的令牌,偏偏那黃衫漢子一臉茫然的問道:“逸遠道長,你方才的‘黑鐵令’是什麼呀?”

哪知那逸遠道長並未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神情緊張道:“燕老兄,莫要放走紫袍那斯,你手中握的可是黑鐵令?”

燕正北一抬手,赫然便看見鐵片上“黑鐵令”幾個大字,旁邊還附了幾個字:黑衣死士。

身形一晃,抓住紫袍人退後了幾步,正色道:“原來你等皆是伯顏的爪牙,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留情。”

褐袍人冷冷道:“既然你已知曉,就應該快些放了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