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聲巨大的撞門聲從樓下穿出,正在嬉鬧玩耍的寂被這一聲巨響嚇得全身一顫,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很顯然還很幼小的寂被這一聲巨響嚇得不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開始扶著盤繞的樓梯緩緩向下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試著伸出小腦袋想一探究竟。
沒有人敢突然闖入他家的,至少自己家門口的兩個守衛都很厲害,寂的心中生出這個想法。雖然是自我安慰,但濃烈的恐懼還是不禁油然而生。
整個大房間都隻有他一個人,“咚,咚,咚“。寂下樓的腳步聲顯得特別沉重和清晰,在這種環境下能保持冷靜,說明他的心理素質已經非常不錯了。
“胡管家,是你嗎?“寂帶著有些稚嫩的聲音試探著問道。樓下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依舊是一片沉靜。
寂變得越來越緊張,感受著手心不斷冒著的冷汗,寂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慢性折磨了幹脆就直奔門口去看,隻是這一看就讓寂徹底慌了心。
胡熠撲倒在門口處,全身還蜷縮著,嘴角處流出的鮮血已經覆蓋住了他的臉龐,顯得尤為恐怖。
寂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麵,他很怕自己下一刻會叫出聲來。
嗓子眼處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隻能任由淚珠從麵頰上不斷滾落。
在他心中胡管家是與他最親密的人,在他爸爸沒有時間管他的時候,胡管家就代替了他爸爸的位置來悉心照顧他,陪伴他吵鬧,嬉笑。
直到現在,看著胡熠倒在血泊中,他心中說不出的痛苦,難受和本性的一絲畏懼。
門外忽然傳來兩道急促的腳步聲,不出所料,就是剛剛那兩個守衛。
“哎呦!胡管家您沒事吧!“那個賊眉鼠眼的守衛前腳還沒踏進房門,就聲情並茂道,伸出雙手仿佛要扶起胡管家。
那個壯漢的守衛也連忙隨聲附和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胡管家,我們來遲了發生了什麼?“
兩人顯然並不擅長表演,看起來很浮誇,隻是小小寂的心思全部在胡熠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兩人的什麼細節動作。
寂朝著兩人大喊道:“你們快救救他啊!“他一隻手指著胡熠,哭腔已經很明顯了。
“好!好!少爺我們馬上就救他你別急。“
此時的兩個守衛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句話,“小孩子就是好騙。“
兩人將胡管家帶到他的臥室,然後象征性的給他治療了一下。
地上的血跡很快就被清除的幹幹淨淨,在所有事都完成下來後,寂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這個家夥差點壞了事,沒想到他被殤栗精華侵蝕著還能堅持著跑回來,是我們大意了“
“也算是一條漢子了,要不就把解藥給他吧。“
“不行!這事既然都幹了,就要周密的策劃到底,如果讓族長知道這事,我兩是絕對的小名不保。“
一段模模糊糊的對話出現在胡熠的腦中,身上的痛苦已經漸漸褪去,隻是殤栗對於靈魂的傷害還沒有回複。
胡熠再次徹底昏迷了過去,如果每天都這麼折磨下去,他遲早會被玩死。為了防止其他人看出什麼蛛絲馬跡,所以兩人會每天給他一半劑量的解藥。
隻是每天的精神,靈魂和身體上的折磨都是不會減少的,隻是程度會略微減弱一些,至少讓他不至於天天昏迷。
他不能給任何人說這個事,第一個原因上他被封印了說出那個事的話,第二個原因則是他不敢說出來,就算那兩個守衛被查出來以後殺掉,那誰給自己解藥。
雖然族長對他很好,但他也不敢確定族長會百分百給他找解藥,殤栗精華可以說在大陸上已經成為了禁品,放眼整個大陸也不定會有多少人能拿出來。
夜晨楚會因為他就去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找解藥嗎?
胡熠就在這種狀態下繼續“生存“著,當然兩個守衛還是會在每天的深夜去光顧他的住宿。從沒有一天間斷過。
這期間夜晨楚自然也找過他,而且也發現了胡熠的不對勁,隻是胡熠的回答僅僅是搖搖頭,其實他是很希望夜晨楚能看出來自己到底怎麼了的。
但夜晨楚也無法看出殤栗在胡熠的身體中蔓延著,這也就是殤栗最恐怖的一點,無法察覺。
胡熠的精神狀態變得越來越差,臉上的笑容也日漸消失,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老二,你有沒有發現胡管家好像變了些。“夜晨楚坐在桌前,一邊拿著筆不停的滑動著,一邊問道。
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坐在夜晨楚的身旁,看起來很是文靜,帶著些書生氣息。
“是啊!梵兒最近也給我說了,胡管家變得沉默寡言了,而且好像還瘦了好多。“白衣中年人抿了口茶輕聲道。
“哎~這個家夥難道是覺得自己權利不夠,想升職了?“夜晨楚低著頭笑了笑道。
“嗬嗬,大哥又在開玩……”不過話沒說完,兩人都猛的從凳子上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