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燾忍住那股嘔吐的感覺,然後看向了自己的身體落下的位置,隻見田地此時正墊在了他的身體下方。
再次受到一次重擊,田地吐出一口血,然後看向了秦燾,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隨時都要昏厥過去一般。
秦燾連忙起來,他此時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不斷的發悶,但是卻並沒有喪失戰鬥力,他還能夠夠再次戰鬥,他蹲下身,然後看向了田地,眼中有著感動,似乎有著淚光閃爍。
“師兄,你這是何苦呢,你那麼重的傷,我又不會這樣摔死,何必呢?”秦燾問道,聲音之中有著感激,更有著感慨。
田地微微抬頭,用他那有點細微模糊的聲音低語道“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如果你都戰敗了,或許我們就要在這裏夭折了,”田地說著,看向了遠處還在昏死的洪飛,眼中有著苦澀。
他始終沒想到,自己三人合力居然會敗在一個鬼差的手下,對方實在是太強了,雖然不會法術,但是他的肉體仿佛被錘煉到了極致一般,此時他也有著幾分後悔,若非自己對於自己的身體太過自信,跟秦燾等人一般,與對方纏鬥的話,想來依然製服對方了。
但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世界就是這樣,隻有當事情發生過後才會後悔反思,在那之前,卻沒有人去想這方麵的事情。
秦燾歎了口氣,隨後眼中再次被點燃了戰意,他此時並不是懷抱著自己一個人的性命與對方爭鬥,如果自己就這樣戰敗的話,洪飛和田地也難逃對方的毒手,而遠處的王隊長等人也必然死對方必殺的目標。
田地的狀態不好,他再次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之後總似乎還有著幾絲血肉,秦燾心中一驚,隨後讓對方安心,說是一切都交給自己便好,讓對方自己先調息,不然他身體之內的傷很是致命。
田地的模樣似乎要昏迷一般,他的臉色煞白,但是還是忍著那一股昏厥過去的意識,而是抬起頭,將自己的桃木短劍交給秦燾,然後似乎在用著自己最後的力氣交托對方的遺言一般。
“師弟…給…給你,劍是好劍,關鍵在於劍紋……”他如此說著,還沒說完,頭便向著旁邊一歪。
秦燾心中一驚,以為對方出什麼意外了,當下探了一下田地的氣息,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對方隻是昏厥過去,而並非是就此死去。
“沒死就好,”秦燾輕輕的低語,然後拿過了對方手中緊握著的桃木劍。
田地昏迷之前對著他說的是,關鍵在於劍紋,秦燾將目光望向了手中的兩柄桃木劍,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在一片山林之中,一座孤立於深山之中的房子之內,隻見房子的四周並沒有走獸,遠遠的可以看見一些動物在行走的形跡,但是靠近房子甚至是靠近院子的地方,卻並沒有那些走獸或者爬蟲的絲毫痕跡,仿佛所有的動物都在畏懼著這裏一般。
在房子之中,隻見李半仙正在看著桌上正在燒水的茶壺,過了一會兒,茶壺騰起了煙霧,李半仙將水壺抬起,然後便將開水往茶壺之中倒去。
茶壺李半仙一隻手提著茶壺,而另外一隻手卻是提著水壺,兩隻手之間十分的穩當。
突然,隻見那茶壺似乎抖動了一下,有著一些開水灑在了李半仙的手上。
李半仙眼中一陣恍惚,然後放下了水壺,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哪開水的熱度一般,臉上十分的平靜李半仙慢慢的坐下,閉眼過後單手微微掐指,隻見過了數個呼吸之後,李半仙再次睜眼,而他的眼中此時閃爍著擔憂之色。
“一定要挺過來啊。”李半仙低聲喃喃道,隨後他踱步到了院子之中,向著一個方向望去,眼中滿是憂心。
而那個方向,正是山城的方向。
秦燾拿起田地的桃木劍之後,便開始思索著對方口中所道的劍紋的意思。
隻見他突然一咬牙,咬破了自己是舌尖,兩滴鮮紅的血液便滴落在了兩柄桃木劍之上。
過了數息時間,桃木劍卻依然沒有動靜遠處的鬼差並沒有著急著過來找親痛啊的麻煩,他想要通過秦燾看看那桃木劍到底如何使用,不然兩柄不知道其功用的神兵利器雖然強大,但是價值卻遠遠比不上兩柄有著特殊效果,並且能夠激發出十分強大能力的神兵利器,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雖然作為鬼差,但是他此時心中也是仿佛被貓撓了胸口一般,十分貪婪的看著秦燾手上的兩柄桃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