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老者鎖定的那人此時心中一驚,而後狂喜,他的手此時停頓了一瞬,但是卻也沒有停下,那一拳他根本沒有把握接下,而這一擊原本可能是他的致命一擊,但是此時卻是猛然轉向,仿佛是死神在為他放水一般,這讓他幾乎要驚聲尖叫,最終,他卻是沒有叫出口,因為老者此時並沒有停下攻勢,而是略微轉向,而後攻擊向自己身邊一人。
此時老者攻擊的那人也是人族,一個光頭,生的凶神惡煞,光頭,看起來十分的彪悍,而且其身上還有著肌肉,乍一看似乎是一個隻懂得使用肌肉思考的人,但是老者卻知道,這人雖然看著像是一個粗莽大漢,但是實則十分的陰毒。
對方善使刀,為人十分的陰毒,在妖族之中,許多人不齒於此人,而在人族之中風評也並不好,惹得許多人的厭惡。
在於老者的交手之中,他總是趨吉避凶,每一次在老者找到攻擊目標之時,他總是能夠瞬間出現在戰圈之內,那一柄鬼頭大刀每一次都刁鑽的砍向老者,而且幾乎必中。
而每一次老者回過神來,在承受了一輪攻擊重新開始纏鬥之後,他又開始抽身,而後退居二線,時不時上前偷襲,但是下一刻又立刻便會抽身,不給對方追擊的機會。
這一種戰鬥方式,哪怕是以往他也是十分的遵守,不光是妖族,就連人族之中,瞧不起他暗地裏罵他的人也不知凡幾,而此時看見對方被老者盯上,而且看模樣根本不可能躲開,不知為何,不少人心中第一感覺便是暢快,就連手底下的兵器速度也不禁慢了一分,他們連忙整理心情,而後不露絲毫馬腳。
畢竟此時還是一同對付敵人的戰友,哪怕是不齒於對方戰鬥的方式,但是兩族的其他人也沒有顯露出來,不然被其他人看見可能在心中被打上標簽。
那人此時臉色大變,他原本是想要出刀斬向老者的雙腿,使得對方速度變慢,甚至移動艱難,這是他長久以來的戰鬥方式,不管是麵對誰,都喜歡使用這種類似於慢慢耗死對方的方式來戰鬥,哪怕此時麵對的人是老者,他的那種愛好依然不改。
而他以往攻擊向老者的幾次,也幾乎不攻擊對方的要害,僅僅是對著對方的一些關鍵處劈砍,例如手臂,例如肋下,例如大腿。
他想要抽身,卻發現根本來不及,對方的拳速此時十分的迅捷,這讓他的心中駭然。
一道黑影拋飛出去,而老者也順著對方空出的位置逃脫,這一次沒有太多的攻擊落到他的身上,這使得他咬牙暗忍之時心中也是奇怪,按照他的設想,這一次哪怕不是被傷到要害,但是卻也應該舊傷添新傷,畢竟圍攻之人太多,如果說一次真正的拚命出手想要不受傷,那是不可能的,他所能做的,隻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
如果不是那人令他不厭其煩,他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將其擊殺,剛才那一拳在他看來,至少已經讓對方重傷甚至是垂死,這一點他十分的自信。
在戰鬥過程之中,他能夠感覺的到,那人似乎想要采用羞辱性的方式與他對陣,每一次攻擊之時都是刁鑽的向著他的手臂以及腿上進攻,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或許這可以曲解為留情,但是這種時候的話,那便肯定是侮辱,想讓對方嚐遍痛苦。
那人落地之後便一動不動,而不管是人族亦或者是妖族,此時都沒有去看他,可見對方在兩族之內的名聲如何。
戰鬥並沒有因為一人的出場而暫停,現在是生死時刻,也不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停滯。
那原本與綠發男子交手的人之中有著四人過來支援,他們很快便融入了戰鬥,而老者的壓力也越發的大了起來,他身上不斷有著傷口出現,其中有著灰色的氣息漂浮而出,那是鬼氣,也是老者此時的力量源泉,相當於每時每刻都在流血一般。
雖然並沒有摧拉枯朽,但是許多的鬼族已然在倒下,他們的士氣開始低靡,或許是因為可以複活的原因,許多鬼族並不賣力,有恃無恐,並沒有能夠激發出他們的那一股求生意誌,而恰恰相反,每一個人族與妖族在受傷之後,非但沒有因此而陷入困境,狀態下滑,相反,他們更加的悍勇,每一個人族死去,至少都會拖著兩到三名鬼族一同陪葬,這讓原本人手便沒有優勢的鬼族更加的衰敗,直到完全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