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我想請你想想,若是因為今天的事導致妖族和人族關係惡化,最收益的是誰。”
信河語氣輕鬆,仿佛隻是在討論一件平常的事,隻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如果真的如信河所說,那紀元長老就是兩族的罪人。
紀元長老臉色有些異常,他承認信河說的不無道理。
可是這又怎麼樣,難道讓他先開口道歉不成。
“完顏長老有錯在先,若是他能夠知錯,我也不會與他計較那麼多。”
信河聽罷,臉上揚起一抹無聲的笑容。
明明知道自己有錯,卻始終不肯承認,不知紀元長老如何擔當的起這個稱呼。
“紀元長老的意思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有開口。
洪濤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這個紀元長老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他的錯,卻把責任全部推到了完顏長老身上。
雖說錦月和蕭晴確實有錯,可完顏長老已經決定以大局為重,是他們一再要求尋找兩人的下落,才一直拖到現在。
紀元長老不是不知道,可他卻偏偏把錯怪在完顏長老身上。
這實在讓人有些無法接受,人族妖族缺一不可。
不能因為現在兩位長老鬧矛盾印象了大計劃。
“罷了罷了,我與你也無話可說,既然我有錯,我便去認。”紀元長老歎了口氣,搖著頭離開。
洪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剛剛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還以為他還會說什麼,不是我的錯,都是完顏長老的錯。”
不過紀元長老看上去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厭。
“他隻是一時之間拉不下臉而已。”
事情也算是順利解決,接下來就是安安靜靜的等明天到來。
離開山城的錦月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兒,如果回去怕是他們已經離開了。
可是她要是不回去,就隻能一個人流浪,總不能去偷看鬼族。
她看著身後已經看不見的山城,咬著牙繼續駕著馬離開。
大不了賭一把,如果他們真的離開了,索性就回著山城裏。
依照她對洪濤和信河的了解,他們一定會派人找到自己。
她心裏不斷安慰著自己,一邊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出現什麼破綻。
天漸漸黑下來,營帳慢慢出現在眼前,錦月揉了揉眼睛,確定以及沒有看錯後,心裏一喜歡,立刻跳下馬。
她正準備跑過去,突然停了下來,她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吃草的馬,拔下頭上的發簪,狠狠地插在馬屁股上。
馬痛苦的長叫,立刻抬腿就跑,一直跑到沒有蹤影後,錦月才放心下來。
幾個巡邏的人偶爾經過不遠處的小樹林,錦月心裏暗生一計,立刻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跑到樹林裏,把自己弄的狼狽兮兮。
她咬著牙又拔下發簪,慢慢閉上了眼……“怎麼樣,人醒了沒有?”信河站在床邊搖搖頭。
霖笑臉色陰沉,“我就知道蕭晴一定不會放過錦月,我果然沒說錯。”
她身上的傷口明顯也是發簪所至,而且蕭晴也不見了,一定是怕長老怪罪她才逃跑了。
洪濤歎了口氣,道,“這蕭晴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看來女人可真不能招惹,要不下次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