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這話讓澤淇覺得非常不開心:她和維諾走的如此近,怎麼可能會一點事情都沒聽說過呢?澤淇輕輕側過頭全神貫注地凝望著她,使她突然覺得離她隻有一步距離的澤淇,眼睛裏頓時劃過一抹像匕首般犀利的冷漠。
“聽說你與維諾住一起了,多多少少也可能會在他那兒聽到一點有關我和他兩人之間還有和雨軒的一些事情吧?!所以,在你心中是不是還留有我的位置呢?”說到這裏,他嗓子裏就像是有東西堵住,說不出一絲話語,就仿佛是在考慮著什麼重要問題一樣的維持著沉默。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的,空氣中布滿了窘迫的氣息。安琪移回凝望著他的視線,皺緊眉頭歎了一口氣,然後和澤淇說:“董事長……我……”卻讓他的說話聲給打斷了,“你們現在發展的速度,可比我預計中的要快速多了,你很喜歡他嗎?現在告訴我!!”
這問題讓安琪既慌張又憤怒,他有什麼權利打探自己的私生活呢?“嗯……”她支支吾吾地不懂怎麼開口說。
澤淇看安琪那臉優柔寡斷的樣子,忽然一陣鬱悶撲入心裏,伸出手抓著她的雙肩,沒玩沒了地不停逼問著她,“快點告訴我,你究竟有多愛他?”可那口氣,顯然就是在強迫她一定要回答他的問題。
安琪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不自覺的又一次皺緊了眉頭,眼神裏滿是詫異。澤淇那不懂是從那裏學到的,不依不饒的個性讓安琪覺得非常討厭。也忽然清醒,自己不可以再留在這裏了,也不可以繼續待在這間飯店工作了,於是也索性不用敬語,情不自禁地拉高音調說:“我就算是你公司的員工,可我也還是有權利來對我個人的私隱生活保密……要是你沒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先去外麵工作了……現在大廳裏又很多事……”說完這些,她就甩開了澤淇打在自己肩膀上麵的手,垂下頭飛快地踏著步子就走開了。
澤淇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麵色變得比之前更加沉悶。他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抖動的雙手拉出橫躺在他右邊的抽屜,取出那年那摔斷成兩半的心形鎖骨鏈子,和她說:“你還認識這鏈子嗎?你轉回來看看我,行不行?你能聽到我對你說的話嗎?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聽到他迫切的喊叫聲,安琪緊緊地皺了皺眉頭,突然地回過頭來注視著鏈子,神情在憂傷和煩躁的夾雜中慢慢沉重起來,仿佛是要噴發了那樣,“要是你喊我來隻是為了說別的事,那還是請你不要說了。狂且我也不記得我還有一條如此珍貴的鏈子,就這樣吧,我還是先出去工作了!”
“你究竟要逃避我到何時呢?……一次再一次……地在我身旁溜走!”澤淇放下手中的杯子,追了過去從後頭抱住了安琪,讓安琪的心髒瞬間劇烈跳動。這種跳動,就如同有人在後麵打了她一大棍一樣的,覺得一陣猛烈的痛楚從而讓心髒感受到的一種壓迫。
她情不自禁的握住了手,軀殼稍稍抖動著,“不要這樣,快點放開我讓我走!”
澤淇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的,如同一個鋼硬的石塊牢牢粘著她,手膀的力氣也在逐漸加大。他硬是忍著自己喉嚨裏一陣陣收緊一樣的感覺,還有那像心髒完全都要跳出心口的感覺,不停親吻著她白白的臉頰與滑細的鎖骨。
他的行為讓她厭惡至極,腦子也昏沉的,有一種喝醉的感覺,“董事長……幹什麼……”她絲毫都沒想到澤淇居然會變成這樣無恥惡心的男人,莫非她之前愛上的這個男人,終究也就這樣而已嗎?他為什麼會學著無賴到現在這個樣子呢?
澤淇沒有理睬安琪的抵抗,使勁地將她推倒在沙發裏,安琪耗光所有的力氣想要擺脫他,誰知一番扯扯,她的衣服給扯拉壞了。
“你快放開我!你這樣子做和畜生有什麼分別?”安琪抓著給扯壞的衣服,眼中因為憤怒而衝滿了紅血絲,也完全對澤淇感到了絕望。
可讓麵前這個從前溫文爾雅的愛人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不是其他人,而正是自己。要是她在那次第一天的時候就說出自己是雨軒,丟棄記者對澤淇沾花惹草的緋聞,也不可能會搞成今天這個樣子。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無法忍受自己深愛的男人做出不忠於自己的事來,當然也羞於問出他的那些風流韻事。
但是,她貌似一點也不曉得,澤淇在此之前為找到她下落的那些瘋狂的行徑,畢竟她那時差不多昏迷了也有4個月。
澤淇抬著頭注視著她,折磨了他好久的糾結情感好不容易平定了下來,才用沉悶而有磁性的嗓音問著:“你喜不喜歡我?想與我結婚嗎?”
你發瘋了嗎?安琪拿出超人一般的忍受力才沒將這句話喊出來,之後搖了搖腦袋,好像是要盡量鎮住自己和他說:“董事長,你喝多了。”她也完全不清楚自己要在說些什麼話了,澤淇這樣的態度真的使人很不好開口啊。
“對不起。”澤淇將她放開,坐到她的身邊,小聲地說:“今天,其實是雨軒的生日!”
什麼?安琪小聲念叨著,月色將她的臉映射得迷迷蒙蒙的,“什麼情況?明天是我過生日。”你其實是在替自己剛剛的那些行徑做辯護嗎?你完全沒必要再去狡辯什麼的。
“哦?”如此近的距離,澤淇可是聽的相當的清晰。他嘴邊掛起淺淺的微笑,在安琪耳邊吹著溫暖的氣息,輕聲問道:“如此湊巧?那你想要些什麼禮物?”
安琪沒有回答他,隻是盯著澤淇那雙受盡磨難的雙眼中投映著自己的身影,唯有她一人,麵頰上還夾帶著些許無可奈何的神色跟著澤淇笑了起來,好像忘掉了剛剛驚恐的畫麵。一會兒的沉默不語後,澤淇拍了拍她的雙肩,仿佛是在找尋一個沒約束舒適的姿態。接著,他那急促不安的呼吸頓時變得穩定下來。安琪回過頭,看看倚在自己的肩膀上麵睡著的澤淇,臉上表現出祥和的神情,肌膚就如同孩子那樣幹淨。可能,就算是生在苦痛裏麵,他也依舊是寧靜的吧。
安琪嚐了嚐嘴巴,慢慢抬起澤淇放在大腿上那一隻還戴著婚戒的手,緩緩摸著那個戒指。貌似此時吹過的風,都仍然混合著甜甜的氣味。
“澤淇,其實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宋雨軒就已經不在了!好像真的就是一個刹那,許多的事情都給變樣了,麵前的景色,你和我之間的情感,還有我自己的內心。”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之後躺到沙發裏,嘀嘀咕咕的說到:“你知道嗎?那時,當我張開雙眼的時候,看見守護在我榻邊的那個人並不是你的一瞬間,我有一種完全的醒悟。知道了一種,人生因果的秘密,發覺很多的事和物都和自己腦裏想的不太一樣……因為歲月能夠將滄海變化成桑田,就算是一輩子的承諾都隻不過是眼前的浮雲。”
她皺了皺眉頭,雙眼裏含著淚光,最終變成豆大的淚珠跌落到地麵上。“在你的身旁不是早就有李妍了嗎?而我也已經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改變,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再延續三年前的那場悲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