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是怎麼了,咦!薈兒,是薈麼?”一直昏迷的端木克蘇醒了,呼出一口積壓在胸腔多時的悶氣,緩緩地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越發清晰,便見站在病榻旁自己五年沒見的女兒。
薈兒聞聲,渾身激動的一顫撲入端木克的懷中,雙眼含著淚水,戰戰兢兢深怕眼前的一切隻是大夢一場,後無法壓抑的叫道:“爸,我是您的女兒,薈兒!您終於醒了,我好擔心,好擔心!!”
聞言的端木克緊緊的抱著女兒,那雙飽經滄桑的半生不曾流過眼淚的雙眼,此刻,卻是止不住的淚水湧出,淡淡的帶著欣慰的笑意:“回來就好!自從你走了以後,爸和你媽幾近心痛欲裂,你妹妹雅兒帶著你和她的小時候的合照離開了家,至今不願意回來!尤其是你的母親,自那以後便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無論如何勸慰不見起色!每次爸都看見,她抱著你的照片時是整日以淚洗麵!這不是她的錯,要恨便恨爸爸,沒有一個母親不是深深愛護著自己的孩子,即使死亡臨近母親也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薈兒,原諒她,她是你的媽媽!”
聞聲的薈兒,一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眼淚終是破眶而出,如決堤一般,在自己父親懷中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刻,在楓的眼中,薈兒不再是那個魅惑人心的都市女郎,而是一個孤單漂泊的孩子終於找的屬於自己的親人,隻屬於她的家!
就在父女二人互訴思念之時,病房內的眾人卻也是一臉淚水,秦老欣慰的看著父女二人,點了點頭,和幾個老者便一起離開了病房。楓,走到門前為諸老送行,雖然病是他治好的,但幾位老者來此也是一番好意,更加先前之事,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
“年輕人,老夫從醫幾近一生,自認見聞廣識,但不想今日卻也落了個目不識人!唉,最可惜未見小兄弟的醫術,甚是可惜,如他日有空,不妨到天醫行道觀來坐坐,多些交流!”一行人來到病房外,秦老轉身對著送行的楓,言道。
楓,見諸老眼中皆有此意,更含欽佩的神色,不由淡淡微笑著,說道:“承蒙秦老及諸位前輩高抬!我也不好回拒,現今有些事情未得處理。待他日有空,我必登門拜訪諸位前輩!”
秦老聞言,點了點頭,故應道:“也好!既然小兄弟目前有事,我們幾人也就不打擾了!待他日恭候小兄弟的到來,那我們先行離去了!”
輕微思考了一下,又輕言道:“小兄弟,說句當前本不應該的話,還望你有個心理準備!薈兒,這孩子可以說天性善良且為人處事端正,更兼美麗賢惠是難得的好姑娘!我觀薈兒心係於你,這孩子一旦認定便絕不回頭,所以你要好好待她!也許是天妒紅顏,薈兒幼時先天體質羸弱,老夫曾受委托為其治療,可惜,老夫用盡一切辦法皆不見效!唉,這數十年來,我都不曾放棄試圖找到治療之法,可惜仍是一無所獲!蒼天無眼,命數既定!故我希望你在她後麵所剩時光裏,你要全心實意的愛護和保護她,希望在她走之時,滿載的唯一是幸福!”話畢,老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悲痛之情,對著楓略微點了下頭,便和其餘幾人一道離開了。
楓,聞言,雙眼一閃絲絲的憐惜,但更多的是幸喜,從薈兒遇見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生生世世相隨,縱是天地不容亦休想從他身邊帶走!
楓,目送著秦老一行人身影離去,轉身回到病房,就在他準備閉上門時,耳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步速甚急,但見一個華服且氣質高貴典雅、容貌嬌美異常的中年婦女,雙眼此刻卻是通紅似含著眼淚,觀總有一種相識之感,再一看薈兒頃刻了然於胸。
不出,楓,所想所思。但見,中年婦女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一般:“薈...薈兒.....是..是你麼”一時間手腳無措,不錯,此人如楓所知,正是薈兒的母親紫雲天雪!
聞聲,薈兒身體猛地一抖,似有些驚嚇一樣一時半會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早在外麵腳步聲響起之時,端木克便知來人是誰,感到懷裏女兒抖動的身體便知她的心情恐怕太過於激動,一時間無法適應。端木克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以示安慰,更多的是鼓勵,此情此景是遲早需要麵對的,對於現在的重逢在他看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母女之間的隔閡終須化解!
楓,輕輕來到薈兒身邊,把她扶起攬於懷中,順了順薈兒耳邊的青絲,輕聲言道:“去吧!我想你的母親,對你的思念並不比你少多少,甚至更多!這些年來的折磨已經使你母親身體出現問題,不過還好醫治!真正病根需要現在你去化解,後方可對症下藥!”
聞聲,薈兒似乎下定了注意,離開了楓的懷,輕輕的朝自己的母親而去,每邁一步淚水便順頰而下,不多時已經來到生母麵前,但見母親淚眼通紅,濃濃的愛意在雙眼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