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柔和,本該是愜意的夜晚,但此時卻是充斥著殺機!
毒龍穀,容修的隱居之地,距臨池城並不遠,與大羅城、臨池城呈三角形而居。
以林千裏三人的速度,雖然半途邊說話邊走,也不過是約莫半個時辰就抵達。
在大長老的引路下,輕鬆的繞過毒龍穀當中的一些厲害布置,找到了那隱藏在山林中一片茅屋。
隻是三人站在茅屋門口時,皆是神色有異,因為以三人的實力,皆是感應到屋裏沒有半點氣息,裏麵絕對無人。
“這家夥會不會料到我們會找他的麻煩,提前逃了?”林千裏環視了一眼四周後,眉頭微皺而道。
但是大長老卻是輕搖了搖頭,說道:“以我對此人的了解,逃跑是不大可能。但我也感到很奇怪。按理說,現在容修定會想到我葉家不會放過他,那這毒龍穀的一些布置他應當會有所改動才對。但是這一路進來,以前的布置卻是沒有半點的變化,難道說他真的有那麼大的把握,自信我葉家奈他不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進去看看!”
明鏡先生微點了點頭,旋則手一揮,一股撞力直接將茅屋的門撞開,對林千裏和大長老點了點後,搶先一步衝進屋子裏。
裏麵,空蕩蕩的無一人。但看屋裏的椅床之類的布置,幹淨無塵,又不似長時間無人居住的樣子。
明鏡先生走出屋子,手裏提著三張椅子,說道:“有可能是剛好離開了,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回來就是。”
“也好。”
林千裏點點頭,和大長老一起接過明鏡先生遞過來的椅子,三人三角形坐了下來,皆不說話。
一穀,一屋,三人,靜悄無聲,氣氛有點詭異!
三人剛坐下不久,就是聽到衣袂聲響,一道人影從黑處竄出,出現在三人的麵前。
這是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看到三人時,稍微一怔,旋則眼光落到大長老的臉上後,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輕聲一歎:“你們終於來了!但葉家的行動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慢了一點。”
“既然你知道我們要來,那也該想到我們來的目的。容修,念在當年的情份上,你自裁吧!”大長老緩緩立身,語氣陰沉而道。
“自裁?哈哈,我為什麼要自裁?大長老,不可否認,你的實力在我之上,但是,你也應當知道我的能力,你想殺我,似乎並不容易吧?”容修微微一笑,鎮定而道。
“你的一身毒功我當然知道。但是,今天殺你的人並不是我。”大長老微笑而道。
“哦?”
容修眉毛微微一挑,眼光落到明鏡先生的身上:“是你嗎?”
三人當中,就明鏡先生給他的感覺很是深不可測,猶如無瀚的大海一般,給他有一種很玄呼的壓迫感,隻有一個弱者麵對隻能仰視的強者才有的感覺。
“雖然以你的實力,我殺你如殺雞,但動手的卻不是我。”明鏡先生搖了搖頭。
“是我!”林千裏上前一步,然後說道:“我叫林千裏,相信你知道我這個人。”
“林千裏,嗬嗬,果然是你!”容修聽到這名字,微微一震,剛才他看到林千裏時,心裏就有所懷疑,現在證實後,就是將眼光定定的落到林千裏的身上,好像現在才看到林千裏一般,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林千裏後,隨後卻是一笑:“雖然你能殺死溫若立,實力不差,但有時手雙方手可並不一定是等級高就能贏的。你想殺我,似乎還不夠資格吧?”
“十招之內,如殺不了你,我立馬掉頭離開,以後葉家與你的恩怨就一筆勾銷!”瞥著麵前的容修,林千裏一笑,語出驚人的道。
林千裏話音一落,大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心裏暗道林千裏怎麼這麼意氣用事?
雖然他對林千裏的實力並沒有半點的懷疑,但是容修的實力可也是不容輕視。他以前曾見過實力比容修高出不少的強者,最終卻是敗在容修的手底下。
六品劍神,本身是幻師,永遠不會受傷一樣,再加上一身出神入化的毒功,讓人頭痛不已,很多人最終都是損於他的毒功之下,中毒而亡。
雖然大長老知道林千裏並不懼容修的毒功,但不懼並不等於說與容修交手時不會就能無視對方的毒功。
當然,以林千裏的實力,大長老是深信林千裏能殺得了容修,但要是說十招……大長老心裏可就沒底了!
“千裏……”
心裏沒底的大長老忍不住輕呼了一聲林千裏。
此人不死,葉家可以說是坐寢難安,大長老心裏彼急。
林千裏笑了笑,示意大長老放心。
大長老看到林千裏如此自信,心想自已有可能多慮了!但他仍是忍不住看向明鏡先生,希望明鏡先生能勸林千裏別意氣用事。隻是他看到明鏡先生臉色平靜,拿起椅子走到屋子的一角坐下,用行動告訴大長老,他對林千裏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