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茗搖著頭,苦笑道,“奴婢就知道你會這樣。不過,鳳印已經在奴婢手中,七天後,不管你是否願意離開王府,你都必須離開。否則,奴婢將持鳳印,召集所有在大明帝國的錦衣衛,強行劫持你離開!”
林七大驚,神色駭然,阻止道,“書茗!不要胡鬧。”
書茗不再理會林七,恭恭敬敬的行禮跪拜,“原諒奴婢越過本分!事成之後,奴婢甘願受罰!是死是活,奴婢心甘情願!”
言罷,打開房門,飛躍而出。
林七著急的追出去,“書茗!書茗!”
已經不見了書茗的蹤影。
“咳咳……書茗……,”一陣風刮過來,林七承受不住,倚在門口一陣咳嗽。
“這麼冷的天氣,你出來做什麼?”沈華景略帶責備的聲音傳過來,林七看過去,他的人影已經遠遠的出現在宮殿外的青瓷路上。
秋風起,他一身錦衣華服,獨自行走在落葉飛舞的秋天。
而那歸程,是她,林七。
林七垂頭俯首,正要行禮,卻被沈華景快步走過來拉進屋,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關切道,“我聽見你在喊書茗的名字,是不是她離開了,你一個人呆不習慣?”
林七正擔心他知道了書茗來過的事情,隻得點頭應承,“是啊!自從書茗離開了,妾身覺得心中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怎麼都習慣不了。不過,她總是要嫁人的,妾身也總會習慣的。”
沈華景看著她,目光幽深,薄唇緊瑉著,似在思量什麼事。
林七也不打擾他,靜靜的立在一旁。
突然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有沈華景的地方,她感到莫名的心安。
“這嫁衣……”沈華景眼神一移,拿起書案上的大紅嫁衣。
一點沒有繡。
與今早他離開時候,是一個模樣。
林七她,離開了書茗,竟是如此的思念嗎?
以至於不能專心做事?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同意書茗回南楚成親。
而現在,如果要收回成命……
沈華景心中,越發有了計較。
他還是親自去走一趟吧。
林七,我會把書茗還給你的。
林七慌了神,一上午過去了,她一點都沒有繡,生怕他發現上午自己出門的事,更怕他知道自己和書茗謀劃的事。
她著急得臉色緋紅,吞吞吐吐道,“這……我,不是,因為妾身……剛才在……因為……”
“因為”了半天,林七愣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原諒她實在是編不出理由來。
她除了跳舞,沒有多餘的愛好。
這種趕繡嫁衣的時節,又是這麼冷的天氣,她總不能說自己剛才在跳舞吧。
越是編不出借口,她就越著急,臉也越來越紅。
“我知道,”沈華景沉著聲音,打斷她的尷尬,“沒關係,慢慢繡。如果不想繡,就別繡了。”
“不是,”林七百口莫辯,又要遮掩真相,又要顛倒黑白,“妾身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推遲華清公主嫁衣的完工日期,我隻是……算了,妾身現在就去繡。”
她慌忙往書案走去,他長袖一攔。
她一個重心不穩,跌進他的懷裏。
她撞上他結實溫暖的胸膛。
林七的心,“噗噗”的跳著。
她試著推開他,他卻收緊了手臂,緊緊的擁著她。
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不要再繡了”,沈華景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下,帶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情愫,“以後,有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你大可以拒絕,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