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武兒奇道:“歐哥,難道那些的蟑螂,都是指甲變的?”
歐陽想爹點頭道:“沒錯!”
苟武兒喃喃道:“他奶奶的,這葬棺師也太惡心了,為什麼要變蟑螂呢?變一群鳥多好啊。”
摩西絕嶺道:“先生,這葬棺師為何要下斷龍咒?放了一把鑰匙在墓道上,豈不是讓後人有機可乘?”
歐陽想爹笑道:“據說下了斷龍咒的墓穴,會形成祥瑞之氣,有助於墓主升天成佛。帖爾木國師乃得道高僧,當然想成佛了。”
摩西絕嶺奇道:“你怎知他是得道高僧?”
雲蒼狼於是將皇魅羅刹的話跟他說了。
摩西絕嶺“哦”的一聲,歎道:“原來陰司伏虎陣,並非人人都可以享有,隻有得道高僧才有資格讓四大羅刹為其守殤。”
雲蒼狼笑道:“正是!這位帖爾木國師可不簡單。”
歐陽想爹摩西絕嶺道:“教主,你叫大夥撬一下斷龍石吧。”
摩西絕嶺立馬命令教眾,操家夥撬那塊巨石。大夥也來了勁兒,抓起鐵鍬鐵棍,就開工了。正如歐陽想爹所言,不一時,就聽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那斷龍石緩緩地打開了。一股難聞的氣味從墓室裏竄了出來。也許是因為墓道上新鮮的空氣灌入了墓室,把裏麵幾百年的氣體趕了出來。
眾人立馬捂住了口鼻,一時不敢進入墓室。過了一會兒,讚巴舉高了火把,一馬當先,走進墓室,笑道:“他娘的,這墓室也太寒酸了。”其餘的人也魚貫而入,立馬將狹小的墓室擠得水泄不通。
摩西絕嶺對教眾道:“你們都到外麵候著,不要進來,他媽的太擠了。”
那些教眾唯有退了出去。當眾人湧入墓室的時候,苟武兒和郭婉兒都站著不動,不去趕這趟渾水。摩西絕嶺卻在裏麵喊他:“小武,你進來,這虎符封印必須由你從棺內取出。”
苟武兒吃了一驚,笑道:“真的要我親自把這玩意兒拿出來嗎?”想到去棺材裏拿東西,他就感到頭皮發麻。
歐陽想爹點了點頭,道:“沒錯,能駕馭虎符封印的人,隻有摸金校尉真龍命格的人。”
郭婉兒笑道:“進去吧,那些妖怪都沒嚇著你,那棺材反而嚇到你了?”
苟武兒歎了一聲,唯有進了墓室。
這墓室呈方形,長不超過十米,寬不多於四米。比外麵的墓道小多了。墓室的正中間停放著一口不大的棺材,材質乃上等金絲楠木,上麵刷了黑漆,由於年月已久,一些黑漆出現剝落的現象。一個地位如此尊貴的國師,死後連一具石槨也沒有,盡管是一口金絲楠木的壽材,但墓室如此逼仄簡陋,還是讓人覺得意外。
摩西絕嶺對歐陽想爹道:“先生,咱們如何開棺?”
歐陽想爹道:“國師乃高僧,這墓乃瑞煞墳,墓室裏充滿了祥瑞之氣,大家不必害怕,輕輕地撬開棺蓋,拿了虎符封印,再蓋上棺蓋。記住!除了虎符封印,其餘的東西,誰也不許動。”
摩西絕嶺道:“沒錯,誰若敢對國師不敬,我饒不了他。”
大夥都點頭答應了,早已有教眾將開棺叉遞給了雲蒼狼和讚巴,他們二人負責開棺。苟武兒卻暗自嘀咕,老子千辛萬苦才到了這兒,倘若棺中堆滿了金銀珠寶,也不能拿他一兩件嗎?不行,待會兒老子怎麼也得順手牽羊,反手牽豬,牽他一兩件寶貝。
歐陽想爹又從袖子底下抽出一張符紙,貼在棺材的尾部,然後閉目念了一串往生咒和安魂禱詞。眾人隻見他不斷地從袖子裏抽出符紙,也不知他裏麵藏了多少張符紙,一張又一張,抽之不完。念完了禱詞,歐陽想爹吩咐讚巴和雲蒼狼開棺。
讚巴和雲蒼狼雖是彪悍之人,但這摸金的活兒卻是從來沒有幹過,手裏攥著開棺叉,難免有點緊張,第一叉刺下去,撬起來,那棺蓋卻紋絲不動。
歐陽想爹道:“別怕,就當是撬開一個木箱。”
摩西絕嶺道:“沒錯,就撬開一塊板子,怕什麼?”
讚雲二人朝手上吐了一口唾液,再次攥緊了開棺叉,吼一聲,第二叉刺了下去,叉子頓時沒入棺縫一大截。二人喝了一聲“起!”,使勁兒一撬,哢嚓嚓的響,棺蓋緩緩地開了。當棺蓋打開之後,棺中的景象展露在眾人麵前。
隻見棺內躺著一具骸骨,身上的著裝是僧人的服飾,卻因為棺內灌入了氧氣,原本鮮麗的袈裟很快褪了顏色,變成了暗灰的粗袍。棺主早已肉身無存,身側放著一把青銅禪杖。骷髏頭上戴著一頂毗盧帽,旁邊擺著一摞頁麵枯黃的佛經,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讚巴和雲蒼狼也不禁失望,設下了陰司伏虎陣的墳墓,棺內居然一點值錢的東西也沒有,墓主防什麼?難道就怕那虎符封印被人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