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逸辰聽著她這麼說自己,沒有發怒,笑了笑喝下杯子中剩下的酒。幕瑾瑜眼光一直停留在灼華的背影上,猛然發現自己竟對她有了一股迷戀的感覺。
灼華回到格林居吩咐著阿凝提些熱水來,好沐浴。今日這嘈雜的氛圍,自己還是第一次經曆,以往在萬毒門從未有過這般熱鬧,大部分都是訓練完畢就早早回房歇息,可能是習慣了安靜,這場麵讓她有一點厭惡。
阿凝同幾位婢女提著熱水進來放入桶中,待水放好灼華微微頷首說道:“下去吧。”
黎逸辰看著幕瑾瑜望著灼華離去的方向出了神,輕輕的咳了一聲,笑道:“莫非,你對她有好感?”
幕瑾瑜轉過頭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看著黎逸辰壞笑道:“你猜?”
黎逸辰沒有吃他那一套,既然他沒回答自己也無需再問下去,看著他沒有說話,幕瑾瑜失了興致:“唉~你這人真沒趣!等一下你就不用同我回宮了,我在這外麵玩幾天,好不容易有一個借口出來。”說著朝著黎逸辰拋了拋媚眼。
黎逸辰癟嘴說道:“我就知道你不務正事!”
“這哪有什麼正事給我做啊,你說是吧,即使有正事不也有你麼?”幕瑾瑜露出嬉皮笑臉的樣子看著他。
黎逸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從小就不學文練武,整天遊手好閑。這以後怎麼能繼承江山大業?慕帝最信任最喜歡的也就是他。
這時,幕瑾瑜起身朝著徐尚之行了行禮告辭,黎逸辰隨之起身也離開前廳。不過不同於幕瑾瑜的是他去了格林居,在未來赴宴之前他就打聽到了這位徐家大小姐的住處。他依然想去會會她,在台上她的內力作用的如此靈活,加上行為舉止如此謹慎,絕對不像普通小姐。雖說她走失多年,這期間發生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年也不會有如此精湛的功夫,這中間肯定有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格林居內
灼華剛剛穿起衣裳,就聽見門外響起“參見辰公子!”的聲音。
辰公子?黎逸辰?他來這裏幹什麼?整理了一下頭發,灼華走出去看著站在格林居門口的男子,黎逸辰麵無表情的看著灼華說道:“沒想到你還這麼有雅興?住在這個小別院裏。”
灼華朝著他走過去,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背後還在滴水,看著黎逸辰譏諷道:“那還是沒有公子你有雅興,宴會那麼多美女小姐不聊,跑到我這格林居來…”說到這裏灼華頓了頓,露出諷刺的笑容繼續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偷看我洗澡?”
黎逸辰那裏受過這般羞辱,耳根瞬間通紅,脖子也隨之紅了起來,低喝道:“竟如此不知廉恥!”
話落,灼華也沒有與他頂嘴,雙手環胸轉身朝著內室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眸朝著現在台階下麵的阿凝說道:“送客!”
黎逸辰瞬間後悔自己剛才要來會會她的念頭,這家夥完全就是扮豬吃老虎,口齒伶俐的很。
聽見小姐的命令阿凝回複了一聲,轉過頭對著黎逸辰說道:“辰公子請。”說著做出送客的姿勢。
灼華在窗子旁看見他氣呼呼的離開,走到浴桶旁拿起棉布擦拭著頭發,這時一隻鴿子飛了進來,落腳在書桌上。灼華走到它麵前,端詳了一會兒,發現腳邊有一個小竹筒,放下手中棉布,揭開竹筒蓋子,取出裏麵的紙條,剛剛把東西取出來,鴿子就從窗子飛了出去。
打開紙條,裏麵是葉若塵的筆記,上麵寫著:“明日巳時,到春柳樓三樓右邊第二間房,有重要事商議。”
看完後灼華迅速把紙條燒了,阿凝就在紙條燒盡的那一刻進來了,看見書桌上的壇子裏麵有有微微的火焰,以為是小姐不小心把什麼東西點著了,連忙跑過去關切的問道:“小姐,你有沒有傷著?”
灼華一臉懵的看著她,什麼傷著?看了看她看著的地方,頓時明白過來:“沒事,隻是不小心把墨汁點髒了一張紙,看著礙眼就把紙燒了。”
阿凝長籲一口氣,見灼華沒什麼事,準備離開,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灼華把她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