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了另外兩個議事叔叔,王健忠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沒有理會所有人,他直接一頭鑽入了自己的房間,倒頭躺在硬板床上。
“擦得!這叫什麼事!一回來還什麼都沒幹了,先要打一架!”王健忠喃喃的罵著。可是此時腦子中又閃過了晴妹妹的樣子。
如果說青梅竹馬,王健忠並非和謝萌萌,真正在他很小的時候鑽進心中的那個人,便是二叔的義女王逸晴。
說起來,王逸晴和自己一家的淵源反而更深。她是自己母親慕青抱養的一個孤兒,一直收為義女,和王健忠從小一起長大。
可是在逸晴十二歲那年,二叔王坤家中突生變故,同為江湖家族中人的二嬸在回家省親的路上,被人所害,至今仍不知道下手的究竟為何。隻不過二叔家中就再沒有一個女人。
二叔心中對健忠的母親慕青從來就是念念不忘,喪偶之痛之下,直接求父親王淳將逸晴過繼給他作為義女,父親本就中正仁和,念在親兄弟受到如此打擊,也就將逸晴過繼給了王坤。
不得不說,王坤對逸晴的確視若己出,從沒有過打罵之事,但是隨著王健忠和王衛忠這兩個後生都展示出來了驚人的天賦之後,兩家的關係又緊張了起來,而王逸晴也成了這個夾縫中最為難受的一人。
到了後來,兩家人幾乎是一種明顯的對立,而王健忠和王逸晴這一對自幼一起長大的兄妹,也變得連說句話的機會都很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王健忠不由得歎了一聲。長出一口氣。
這時,房門咯吱被推開。一個俊朗威嚴的男人推門而入,“大白天的,上床不脫鞋,像什麼樣子!”
王健忠猛然坐起身來,堆著笑說道:“爸爸,你來了。”
來人正是王淳,他路過健忠門前的時候,正聽到王健忠那“相煎何太急”的感歎,一時間動容,便推門而出。
“咱們爺倆很久沒坐坐了,想聊聊嗎?”王淳此時顯得很是隨和。王健忠心中突然一暖,忙點頭,說道:“爸爸請坐。”而後恭敬的坐到了王淳的對麵。
“你床底下藏得酒有年頭了,還不拿出來孝敬孝敬老子!”王淳似笑似嗔的說道。
王健忠尷尬一笑,隨即鑽到床下,取出了一個玻璃壇子。而後拿出兩個茶杯,給父親和自己倒了上。
“你個混小子,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你泡這個酒的時候多大?”王淳問道。
王健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十四歲還是十五歲的!”
不說還好,說完之後,王淳更是臉露火氣,“你十四五歲就開始泡這壯陽藥酒,你不怕把自己壯死?”
王健忠尷尬的擠出笑容,說道:“偷偷偷告訴您,我就喝了一次,然後鼻子流了三天的血。之後就沒敢再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酒揮發的特別快,現在隻剩下小半壇了。”
“老子喝的,不行嗎!你這泡酒的原料,哪一樣不是從老子那裏偷的。還不準我自己喝點。”王淳繃著臉說道。
王健忠狠狠的忍著,大約憋了十秒之後,再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而王淳也少有的在他的麵前一起大笑出聲,這對父子似乎在記憶中這樣的場景,絕無僅有。
“你明天要和衛忠演武台比試?”王淳問道。
王健忠點了點頭,說道:“我是被逼的。”
王淳點了點頭,說道:“不用解釋了,你是我兒子,我還不知道你的性格嗎?你絕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裏一定把這種演武台比拚的事情恨死了,要是你當家主,估計現在家規要讓你廢掉一半!”
“不可能!”王健忠直接說道,“我要當家主,家規必定全廢!”
王淳難得的笑了笑,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這麼大的時候 ,也是這麼想的。那個時候我也考核了入世,就是在入世之後,才認識你媽媽的。”
這一點,王健忠倒是從沒聽說過,父親這一派老古董的樣子,竟然也想過廢除家規這種事情。竟然也曾經入世。最為關鍵的是入世後,竟然還回家做了家主。
王淳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當時的事情,族內知情的人都選擇閉口不言,我也不願意和你多說,畢竟算得上是家醜。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真的決定入世,去爭取那個白家的女人嗎?”
王健忠臉色鄭重,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的責任!其實我並不能確定我有多愛白露,但是是她拿自己的清白把我從爆體之下救回來,如果我看著自己的女人嫁人,先不說其他,這絕對是我的心魔,我這輩子也無法進境了。”
王淳深吸口氣,點了點頭,說道:“關於江湖武者出現在白家的事情,你媽媽和我說了,任何關於江湖的事情,其實都會很敏感,這點你想明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