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號治療室。門被反鎖著。裏麵隻有王健忠,楊豔和躺在床上睡著的楊嬌。
王健忠手裏拿著一把手術刀,開始在楊嬌身上的疤痕處飛快的晃動著。手術刀似乎長了眼睛一般,那些傷疤不多不少的都被他重新挑破。
可令人奇怪的事情是,楊嬌現在隻是睡著了而已,應該能感覺到痛感,可是王健忠在她身上動了這麼多刀,血流的已經染紅了床單,楊嬌卻完全沒有醒來的樣子。
楊豔小心的問道王健忠,王健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有什麼了,我的刀子隻在表皮最表麵的位置,根本不會觸碰到有神經元的深度,她現在根本沒感覺。”
“呃……”楊豔啞然,她跟本沒想象有人竟然能將手術刀控製成這個樣子。可她自然不知道,王健忠可以用一根銀針直接刺到泥丸宮,那樣的精細程度,遠超現在切破表皮的動作。
足足四十分鍾,楊嬌身上七十三處傷疤,都已經被重新挑破。王健忠這才跨步走出了治療室,到辦公室內拿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這瓷瓶正是他剛剛給自己肩頭所用的那種,乃是王醫村的不傳妙藥,遠超世上一切的金瘡藥。
王健忠用自己小拇指的指甲,挑起了一點藥粉,在幾處傷口上抖動,每個傷口上,似乎隻有微微的幾粒藥粉而已。但是隻是這幾粒藥粉剛接觸到皮膚,似乎就有新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天哪!這不是我的幻覺嗎?”楊豔難以置信的說道。
王健忠輕哼一聲,說道:“你現在還覺得我收一千萬掛號費貴嗎?最基本的來說,我幾乎可以去掉一個人身上所有的傷疤。”
說著,楊嬌身上七十三處傷疤,都已經被撒上了藥粉。王健忠收起了藥瓶,說道:“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你用酒精清潔她身上的血汙就可以了,現在先不要碰她。兩個小時之後,我再過來。”
“王健……大夫……”楊豔叫住了正在向外走的王健忠,說道:“你的這個藥粉可不可以給我一點。”
王健忠皺眉道:“你身上也有傷疤?”
楊豔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她是一個女人,怎麼會不在意自己的美麗,可身上那條傷疤,一直是她不願提及的痛,如今看到楊嬌身上正在奇跡般的長出新的皮膚,她也開始心動了起來。
王健忠停了下來,問道:“在哪裏?”
楊豔咬著牙說道:“在背上。很長。已經有20多年了!”
“解開衣服,給我看看!”王健忠似是很平常的說道。不過楊豔卻顯得很踟躕。
王健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隻給你藥粉沒有用的。傷疤是已經長好的皮膚,如果不能重新將這層皮膚切掉,是沒有辦法徹底恢複的,你找不到有我這樣能力的醫生了,所以隻能我親自動手。”
說著,王健忠指了指沙發,說道:“你趴下吧!放心,我對偷窺別人沒興趣!我就算要看,也是要女人直接脫給我看,而不是趁著治病的時候意淫,我是醫生。”
楊豔沉吟了片刻,還是聽話的趴到了沙發上,王健忠直接掀起了她的衣服,果真看到她背上有一條長約二十厘米的傷疤,而這條傷疤百分之百是刀子劃傷的。“你的傷疤應該是在兩歲前就已經有了。”
“這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唯一紀念了!在我到孤兒院之前,就有這道疤,當時這個傷很深,是孤兒院將我就活的!”楊豔冷冷的說道。
王健忠沒有再問,直接拿起了手術刀,用足矣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楊豔背上掃弄了起來, 隻過了不到一分鍾,他直接收起手術刀,撒上了一些藥粉,說道:“你也一個小時不要動了!”
說完,他便離開了這間治療室。
王健忠直接來到中藥房,取出了為黃玲準備的那些中藥,各自配比好後,開始拿出一個銀杯,用一個酒精燈熬起了藥來。
足足過了半小時,杯子中幾乎已經全都 幹涸,一陣陣焦糊的味道傳了出來。這時王健忠才蓋上了酒精燈,倒出了藥渣,看到那杯底僅有的一滴液體。
端著銀杯,王健忠直接推開了黃玲的治療室。
黃一此時眼圈已經發黑,但看到王健忠進來,馬上打起了精神,“王大夫,怎麼樣,有辦法了嗎?”
王健忠端著銀杯,說道:“這就是給她的藥,不過她現在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藥量,需要三天的時間才可以。”
黃一探頭向銀杯看去,看到那還沒有小米大的一滴水珠,說道:“這樣的量還大?”
王健忠隻是 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而是直接來到了黃玲身邊,頭也沒回的對黃一說到:“保持絕對的安靜,最好你們都出去。我要做的事情需要極高的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