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本想開口來一個順水人情,但還是停住了話鋒,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邢風說道:“刑大哥,具體的事情你來和白叔叔談吧。在保證公司底線的情況下,盡可能放鬆我們的條件。”而後他看向白露父親說道:“白叔叔。公司我一直沒有太實務性的管理,大部分事情都是刑大哥處理的,讓他和您溝通更好。”
白露的父親點了點頭,其實這比王建忠直接將條件都取消,讓他心裏更舒坦一些。而後他看向了邢風,用一個微笑說道:“邢總,現在你的名字在經管圈算是炙手可熱。濟生堂這麼短的時間得到了這樣的發展,肯定和你是分不開的。”
邢風微微笑道:“白總客氣了,我也隻是盡我的本分而已。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商討一下合作的細節?”
“現在吧!”白露的父親回答的也很幹脆。
隨即,邢風和白露的父親到了辦公室裏。而王建忠、白露、濤哥還在大廳的沙發上。濤哥哈哈一笑,站起了身子,說道:“我還得去客戶那,今天晚上萬麗酒店,我請客,等你過來結賬呀!”說完,濤哥擺了擺手,自己走出了會所。
“最近好嗎?”王建忠向白露問道。
誰知道隻是這麼簡單一句話,白露的眼眶就有點紅了起來。
見到這樣,王建忠有些手忙腳亂起來,直接拉起白露,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中。又問道:“怎了?怎麼一見麵就哭了?”
“沒什麼。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白露紅著眼睛說道。這幾個月,她每天承受著太多,但是因為自己的身份,都要給自己加上一層強悍的武裝,可是如今在王建忠麵前,身上的所有委屈都釋放了出來。
王建忠靜靜聽著白露的話。原來自從上次她和他父親走後,白露的父親便開始將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交給白露處理,現在白露已經到了公司的副總裁的位置。
對於一個學醫的,其實還算沒有畢業的女孩,一下子被硬生生的放到了這樣的一個位置,可以承受的壓力是可想而知的。公司中各種冷言,各種無視,一些老員工的欺負,白露都隻能自己扛著,自己忍著。
除了這些之外,就是她每天在算著自己父親的生命,尤其是這幾個月月圓的晚上,看著父親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更是心如刀絞。
也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努力,更加堅定,在公司內要站住自己的腳跟。可是對付員工還好,她可以直接開除了幾個殺雞儆猴,但是同在家族中,公司高層內的幾個叔叔卻成了她最大的對手。她現在已經心力憔悴。
王建忠靜靜的抱著白露,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白露則低聲的抽噎著,說道:“老公,你快點把公司做起來,把龍騰打垮,那個時候爸爸就能在家族中正式認可你了,你就能到白家來幫幫爸爸了。我真的快扛不住了。我真的不如你。”
“放心吧!我答應你爸爸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答應你的事情也一定能做好!不管如何,我會讓給你爸爸下毒的人付出代價,不管他是誰!”王建忠說道。
白露哭著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一直在明察暗訪,可是找不到任何證據。不過無外乎就是爸爸的幾個兄弟。因為錢,骨肉相殘,有的時候我真恨生在白家。”
王建忠何嚐不是有同樣的感覺,別說向白家這樣的世俗大家。就是看似脫離俗世隱世清修的王醫村,同樣也有著家族內的傾軋。
比如這一次,因為一個隻能算是玩意兒的龍珠。他的親二叔就要對他動手,如果不是太上太長老突然出現,恐怕這一次他和劉敏都會出現危險。
兩人聊了許久。白露的淚水終於止住了。
這時,王建忠才問道:“你們怎麼想起來要和濟生堂合作的?是你的想法?”
白露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本來我和爸爸都避免和你合作的。是公司的新業務發展部每個月都會提出一些有前途,可以穩定發展的項目進行合作投資。上個月新業務發展部拿出的方案就是濟生堂的南方市場代理。本來我和爸爸都不想和你聯係,怕你因為我們的關係然後損失了濟生堂的利益,可是公司卻對濟生堂很感興趣,所以我們才設法通過了你們的債權人華恒投資和你們溝通。李濤先生聽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之後,也樂得幫忙。”
王建忠笑了笑,說道:“濤哥就是這樣的,他哪裏是幫忙,我覺得他就是想看看我見到你們吃癟的樣子。他現在心裏一定爽的不行。”
白露也是笑了起來。說道:“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和華恒都接上頭了。爸爸還說了他放在你這裏一大筆錢,可你寧可去借款也不用他的錢,說你太個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