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這是地府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建忠醒了過來。不過他並非是在水裏,而是腳踏實地。而在他的手上,依舊緊緊地抓著什麼,他知道這是顏冰的背囊。
“我擦,我竟然真跟你一塊死了!”王建忠吃力的說道。這時一陣冰冷的感覺和渾身的疼痛傳來。王建忠微微皺眉,說道:“我勒個去的,怎麼死了還這麼疼!”
此時,此地,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在王建忠的耳朵中,依舊充斥著轟隆隆,哢嚓嚓的聲音。甚是嚇人。王建忠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腋下,幾秒鍾後他 終於確定了,自己沒死,隻不過是被水衝到了這裏。因為他的身體尚有溫度。
吃力的解下了背包,從裏麵翻出了手電。王建忠掃視了一周,發現自己不遠處,正是一潭水,而自己似乎就是被這一潭水衝了過來。
再轉頭看向顏冰,此時顏冰臉色鐵青,頭上一道半寸長的傷口。王建忠馬上扣住了顏冰的腕脈,足足過了一分鍾,才長出一口氣,掏出藥來,為顏冰包紮了頭上的傷。
而後,他拿出一個小玻璃瓶,打開之後,直接放到了顏冰的鼻子下麵。
“五,四,三,二,一……”王建忠有些戲謔的數著。當數道一的,時候,顏冰突然驚醒,直接張開了大嘴,吐了起來,將喝下去的水吐得幹淨,甚至連前一天的飯都沒留下。
“混蛋!你給我聞得什麼?”顏冰罵道。此時她隻覺得鼻腔裏麵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惡臭,讓她想起來就有一種要殺人的欲望。
王建忠微微一笑,說道:“還能是什麼,為了救你的!這是氨水!讓昏迷的人醒來,他很有用。”
“混蛋!你堂堂王醫村的人,難道就沒有辦法把我酒醒,非要用這個東西嗎?你知道這個東西多臭嗎?”顏冰罵道。
王建忠哈哈笑道:“我知道,說真的我聞過。當真很過癮。”說著,他直接將氨水收了起來,道:“你是被撞暈了,又喝了幾口水,你說我是用氨水把你熏醒,讓你吐出來呢,還是人工呼吸加心髒複蘇按摩呢?”
顏冰看著王建忠,臉色更加陰冷,而後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到這來了”
“不知道,我應該問你!不過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應該在水麵以下。具體什麼情況我的確不知道。”王建忠說道。
“那應該就是這裏了,師傅不可能騙我,他讓我在那個地方帶到正午,那就說明他知道冰麵會化開,然後我們會到這裏。”顏冰信誓旦旦的說道。
王建忠 似是看著白癡一般的看著顏冰,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繼續搭理她,直接說道:“你現在情況怎麼樣?沒什麼事我們先離開這,邊走邊看。如果這裏真的是扁鵲墓的話,一定還有其他的出口,否則扁鵲那老家夥,這麼大歲數,可受不了這刺激。這裏總不能一年才讓人進來一次!”
顏冰點了點頭,也找出了自己的頭頂燈,戴在頭上之後,開始看著周圍的情況,一直向前走著。
走了幾分鍾後,顏冰突然停在了一處滲水的岩壁邊停住了腳步。摸了摸岩壁上的水,在舌頭上舔了起來。
“大夫,你沒覺得奇怪嗎?”顏冰說道。
王建忠有些疑惑,看著顏冰。
“青海湖是一個 鹹水湖,我們在水下,這裏常年向下滲水,周圍應該積累很多鹽的結晶,至少岩壁上要有白色的痕跡對不對?”顏冰說著。
王建忠依舊沒有開口,隻是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滲水的地方,同樣點了點頭。
“這裏是淡水。一丁點鹹味都沒有。而且應該也不是什麼所謂的玄武岩砂層 過濾而來的,我們現在應該不在青海湖下!”顏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王建忠一陣愕然,說道:“那我們能在哪??難道我們能穿越,一瞬間走了幾千公裏,一會兒走出去就到了渤海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顏冰搖頭說道,“有可能青海湖下麵還有一條地下的暗河,這條地下河是淡水河。平時這湖和河呈現出一種上下分層的狀態,並不互通。可能就是在破冰的那一瞬間,強大的壓力能打破這種平衡,然後將我們直接吸到這條河道的下麵,而後這種平衡就會恢複,繼續上下並不貫通。”
“你想什麼了?”王建忠看著顏冰說道。
“我覺得著從理論上是可以解釋的。而且的確有類似的地形存在。”顏冰說道。
王建忠皺眉道,“現在你考慮這個幹什麼?有意義嗎?”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我們就無法原路回去,你覺得有意義嗎??就是我們下來的那條水路通道,本就是臨時的,我們如果找不到其他的出路,就會困死在這裏!”顏冰說著。她的目光中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感覺。